“为
好就该站在
角度思考，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他身上，是他被人拉着脚踝摔出冰场，是他金牌被韩国人抢走，是他腰伤在比赛前反复发作，是他连国家队门槛都跨不回去，就不信他也能说出这样话！”蒋随红着眼眶，气都不带喘蹦出这
串。
段灼还想说些什，蒋随已经气鼓鼓地把视频挂断
。
盯着逐渐暗下去屏幕，段灼叹口气，宽大手掌盖住整张脸，使劲揉搓几下。
蒋随最后那番话像块块石头砸落在他心口，堵得难受。
他不是不
段灼不吃这套：“成绩重要还是你身体重要？”
这话蒋随听着耳熟。
他刚做完手术那段时间想要上冰场，他爸妈也是这劝他放弃，没想到现在连段灼也这样。
“都重要，”蒋随认真道，“但是在赛场上，觉得成绩比身体重要，只要能赢，让死在冰面上都行。”
“你说这是什话？只要能赢，别人担惊受怕，你自己下半辈子都没所谓是吗？”
蒋随副满不在乎样子，但段灼不能不在乎这些，他继续翻看些报道，越看眉头皱得越深。
封闭针里激素有可能导致胃炎、胃溃疡，计量掌握得不好，还可能导致身体其他地方损伤。
而且疼痛本身是种保护机制，人们靠痛觉才能知道身体情况，从而减少活动，当身体感受不到疼痛，运动时就会变得放肆，很可能会造成二次损伤。
其中有篇报道中还提到著名田径运动员刘翔，说他之前就是跟腱炎，同个位置反复打封闭，致使他损伤加重，最终在奥运赛场上跟腱断裂，痛到无法站起来，含泪告别赛场。
按着段灼对蒋随解，如果腰伤疼痛消失，他定豁出性命去比赛，等到药效过后，被折磨还是蒋随自己，谁能帮他呢？
段灼很少这样拔高嗓音说话，蒋随知道他生气。
他也承认自己刚才那句话过于偏激，想想，换种方式说：“只是针而已，如果这次比赛能拿到名额，就可以去北京和你起训练，这样难道不好吗？”
他以为段灼会因此动摇，但段灼几乎没怎犹豫就反驳道：“你才十九岁，未来还有大把时间去尝试，人家打封闭都是为奥运会拿成绩，迫不得已才打。”
“现在也是迫不得已啊，”蒋随苦恼道，“都说让慢慢来慢慢来，可是哪有那多机会等啊，之前查过，这个项目上平均退役年龄是二十六岁，你说还能有几次机会？实现不自价值你给五十年又有什用？”
眼看着这俩人隔着屏幕都要吵起来，程子遥转回身拉把蒋随：“好好，你俩打住，别吵，他也是为你好。”
想到蒋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那些夜晚，段灼都觉得不能让他冒这个险。
“你还真是好伤疤就忘疼，建议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。”
说是建议，但段灼说这话时眉头紧皱，脸严肃，蒋随认为他就是在下达命令，他不同意他打封闭。
他以为段灼同样身为运动员，还是国家队，会比医生更解他，所以刚才才多嘴提那句。
为得到男友批准，他放软语气：“你就不能让试次吗？就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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