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蒋随感到难受是,这样被误解、被伤害事情直都在发生,未来也不会停止。
蒋随捏捏段灼柔软耳垂,“但你要知道,这从来都不是你问题,你不能因为这些言论而丧气,热搜会降下去,他们很快会被另个话题吸引,搞不好几个月后他们连你名字都不记得。”
静默片刻,段灼说:“但是没机会啊。”
“嗯?”蒋随没怎听明白,“什意思?”
“领导找谈话,问些关于爸事情,然后就说让回去把事情处理好,比赛事情要等他们另行通知……”段灼抬头道,“能从他们眼神里感觉到,他们并不完全相信说话,甚至怀疑知道爸吸d,还包庇他。”
“趁热吃点。”
段灼眉眼终于抬起来,红血丝像疯长藤蔓,盘踞在他眼底,叫人看得心尖泛酸。
蒋随捧住他脸揉搓几下:“喂你吃几个?”
“嗯。”段灼牵起点嘴角,圈住蒋随后腰,把脸埋在他肚子上,“你是看到热搜吗?”
“嗯,”蒋随吹吹饺子,捏住段灼下巴,迫使他抬起头接住饺子,“网络上那些人并不认识你,也不解你过往,所以才会那说,你不用把他们话当回事儿。”
进门,蒋随就闻见股老陈醋酸味,看见桌上原封不动那盒饺子和蘸碟,他问段灼:“你午饭还没吃吗?”
段灼摇摇头:“没什胃口。”
蒋随进屋,反手带上房门:“你不会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吧?”
段灼没有否认,蒋随惊讶地转过头,段灼低着头,他看不太清他表情。
“你不要命啊?胃疼不疼?”
蒋随呆住,有什东西在他世界里轰然坍塌。
“还有这种事情?你跟他们解释清楚吗?”
“能讲都讲清楚,没什用,但也可以理解他们难处,就像你说,他们和网友样,并没有真正地接触过,也不解。站在他们角度——”段灼叹口气,“减少对国家队形象损害是最重要事情,哪怕只是可能会发生,他们也会切断这种可能。如果换成是,也很难只凭几句话就去信任个毒贩儿子。”
段灼把饺子咽下去:“道理是明白……”
蒋随顺顺他后脑勺头发,接道:“就是觉得很委屈是吧。”
段灼没再说什,沉默地吃着饺子,吞咽下去,从头至尾都没发出什动静,房间里静得像是夜黑中荒漠。
蒋随脑海又涌现出那些刻薄伤人字句,藏在屏幕后面人自以为是地挥舞着手中权杖,引导批批顺从者拿起武器,以道德为由,伤害着最无辜灵魂。
可归根结底,你无法说他们做错,因为他们谁都以为自己看见真相,站在真理那边。
被说,段灼才隐隐感到胃里犯疼,从上午被叫去开会时候就开始,他当时还以为是气血不通导致,原来是饿得。
“好像有点,但还好。”
“过来。”蒋随朝他招招手,把书桌椅子拉开。
段灼垂着脑袋,言不发走过去。
蒋随揭开盖子看眼,饺子已经完全凉透,好在房间里有个学生锅,是平时段灼用来煮宵夜用,他煮点热水把饺子加热再捞出来,放回盒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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