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体要紧。”段灼思考半天,只能这样安慰他,“先吃东西吧,要不然腿伤不容易养好。”
段灼把餐盒打开,又把筷子塞到江寒手里,忽然听见江寒说:“可能没有机会。”
段灼顿顿,其实他刚才听到江寒髌骨骨裂就已经猜到这个结果。
都说国家队运动员是最强壮批人,有着钢铁般躯体,但其实没有哪个运动员能够逃离病痛折磨。
“真羡慕你。”江寒看着段灼,“你今年几岁,十七还是十八?”
队医及时出现,捏捏江寒膝盖,健身区顿时响起杀猪般叫喊。
“估计是伤到骨头,得去拍个片子看下。”
段灼和几个队友帮忙把人抬上担架,送进车里,队医开车把人送去医院,剩下队员继续训练。
江寒走时候是上午九点,回到基地已经是傍晚。段灼听教练员说他还没吃饭,于是多打包份,他准备和江寒起吃,但是推开房间门,却发现江寒眼睛很红,还有点肿,像是刚哭过场。
“怎回事儿啊?”段灼小声带上房门,“膝盖伤很严重吗?”
高原集训生活和在北京时区别并不大,段灼作息时间几乎没有变动,只是人在海拔高地方,呼吸都会吃力许多。
同样十公里,在平原地区跑和在高海拔地区跑根本就是两码事,教练带大家出门时都是随身携带氧气瓶,谁有需要立刻供上。
这天热身运动进行到半,段灼就听见旁边那台跑步机上“咚”声,他转头,发现江寒脑袋往跑步带上栽下去。
旁边教练员伸手去接,但还是晚步,江寒整个人被运行中跑步机甩出去,在地上滚两圈,段灼也赶忙按下电源键,跑过去。
“没事儿吧?”教练试着将江寒扶起来,第下没扶动,段灼帮忙托住江寒腋下,才还不容易把人扶到旁边椅子上。
“十七,还有个月不到就十八。”段灼说。
“真好,”江寒似笑非笑,轻轻地又重复声,“年轻真好,都快三十,比你大轮。”
段灼沉默地咀嚼着块土豆。
其实直以来
“嗯。”江寒长长地叹口气。
他髌骨因为磕到跑步带边缘,骨裂,医生说起码要修养两个月才可以恢复训练,之所以这久,是因为他膝盖处还有陈旧性损伤,弄得不好可能还要开刀。
“啊……”段灼真不知道该怎安慰他。
运动员训练讲究周期性,体能也是慢慢调动起来,这次高原集训已经是亚运会前最后个周期,这时候受伤,就相当于把周期打乱,体能旦下降,过去折腾大半年就等于白练。
也难怪江寒要躲在房间里偷偷哭。
短短几秒钟,江寒原本红润面颊变得煞白,尤其是嘴唇,呈现出种不正常干燥。
“哪里不舒服?”段灼着急问道。
江寒眉心紧蹙,左手手掌搭在膝盖骨位置,有气无力地说:“这边好疼。”
教练员拉住他条腿裤管,小心翼翼地往上拽,运动裤裤管位置有松紧带,教练双手将它扯到最大。移动到膝盖位置时,教练轻轻“啧”声。
江寒受伤,不止是膝盖,还有脚踝也扭下,肉也可见地肿起块,皮肤绷得很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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