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放
直能感受到他
视线，他先是看着窗外，没过会儿干脆转过头，直接和颜起对视。
车里光线昏暗，但周放还是能看到颜起对着他笑
笑，倒真像是喝醉。
颜起对他伸出只手，袖子有些长，只从袖口里露出个指尖。
周放盯着他指尖，“你干什
？”
颜起轻轻笑声，完全副醉酒后耍赖姿态，“不干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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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起嘴上说着不多喝，最后喝得也不少，冯浩醉醺醺地送他们出来，谭清只手搂着李小爱脖子，靠在她身上笑着挥手，“改天……改天再喝！”
李小爱叹口气，对他们说：“那
们先回去。”
她们俩去路边打车，周放看向颜起，“你自己回？能不能行？”
颜起脸微微有些红，其实他没喝多，挺清醒，但他还是说：“放哥送行不行？”
颜起把头凑过去，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距离，“放哥，元旦呢，新年新气象，今天就别皱眉。”
明明是在气味混杂烧烤店里，可周放偏偏能闻到颜起身上独特味道，不知道是香水还是洗衣液，夹杂在各种乱七八糟味道里，淡淡，却又不容他忽视。
周放看向颜起，眉毛还是微微皱着，颜起伸出根手指，指尖轻轻在他眉间按按。
周放眼皮都颤下，震惊地看着颜起。
颜起对他笑，眯着眼弯着嘴角，像极他经常发那只小兔子，周放甚至觉得自己能看到他头上那对长长兔耳朵。
：“乐乐最最最最最喜欢颜颜。”
颜起笑着看周放眼，“你听到没放哥，乐乐说最喜欢。”
周放“嗯”声。
颜起得便宜还卖乖，他小声问周放，“那放哥喜不喜欢？”
周放不说话，反倒是周乐抢着回答，“哥哥也喜欢颜颜，们都喜欢。”
周放不再看他，颜起也不把手放下，
周放看着颜起唯露在外面那双眼睛，没说话。
周乐挺高兴地问：“哥，们要去颜颜哥哥家里吗？”
周放啧声，给他紧紧帽子，“你想得美。”
他们和冯浩道别之后也打车，周放先把周乐送回家，让他早点洗漱睡觉，然后又送颜起回家。
这次车里没周乐，颜起用头抵着车窗玻璃，歪着头看另边周放。
他迅速地把身子向后躲些，警惕地瞪着颜起，以防他再摸上来。
颜起虽然说他没喝多，但周放感觉他喝酒之后好像总是很放得开，更随性更自然。
当然随性并不代表可以随便摸别人脸。
不过颜起没再伸手，而是直接在桌子下面用膝盖碰碰他，“这样就对。”
周放腿没动，在心里叹口气，算，躲不过，不躲。
颜起蹭蹭他脸蛋儿。
周放虽然没答，但是往常颜起若是问这种问题他也定会黑脸，今天可能是周放听故事之后也觉得他太惨，颜起总感觉周放对他挺温柔。
他又给自己倒杯酒，周放说：“你不是要少喝？”
“没事，现在还不算多，”颜起说，“酒量挺好其实，上次是个意外。”
颜起想说失恋时候应该都比较容易醉，显然还没用他说，周放也已经想到，颜起忽然发现刚才觉得周放温柔可能是错觉，因为他又皱着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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