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蕴打量起匡延赫宽敞办公室,这里都快赶上梁颂家那大。
但其实里面东西并不算多,除办公桌,套会客沙发组合,冷藏柜,就是面书架墙,上面摆放着成套小说集,有黑塞,陀思妥耶夫斯基,列夫·托尔斯泰,封皮崭新,也不知道是不是纯粹装饰用。
办公室色彩都以暗色为主,设备规规矩矩摆放,和匡延赫样,都有种说不上来疏离感。
唐蕴坐着松软沙发,肌肉却感受不到松弛。
所幸还有不少绿植将这冷冷清清地方妆点出线生机来。
他原本还想告诉匡延赫,你和个朋友身型很像,但想想还是算。
“唐律想喝点什?咖啡?还是饮料?”匡延赫走向靠窗茶水桌。
咖啡壶、即热式水壶、空气炸锅并排码着,色调都很统,暗黑和墨绿相结合,沉稳中泛出丝生机。
咖啡壶旁边是个浅胡桃色多层收纳盒,茶包按口味整整齐齐地码着。
唐蕴不怎爱喝茶,下午去法院前又刚喝过杯咖啡,怕喝多晚上睡不着,于是问:“有什饮料吗?”
之前视频通话时候,唐蕴只看到胸部以上匡延赫,又因为他离镜头很远,看着挺小,没想到竟然有米九。
离开模糊视频镜头,匡延赫脸呈现出更为具象化英俊,他眼窝比般人要深些,所以显得鼻梁很高,他眼睛是好看,可眼神复杂得让人不敢接近,当他嘴角微微勾起,又满是邪性。
让人眼就感觉,这副漂亮皮囊下,藏着八百个心眼子,是那种长期招对象,但不招长期对象长相。
“你好高哦。”不知道说什唐律师,起个非常无趣开场白。
“你车撞得很严重?”匡延赫问个看似没什关联问题。
匡延赫给唐蕴递杯温水,又转身为自己煮杯咖啡,只加点奶,没加糖。
浓郁咖啡香气在空气中流转,唐蕴不自觉地加深呼吸。
“你弟弟呢?”从刚才到现在,他都没有见到这层楼有其他人。
“他人
匡延赫只手已经从收纳柜里取出只咖啡杯,闻言又放回去,说:“乌龙茶,红茶……”他顿顿,好像连自己也不记得有哪些东西,在收纳盒中翻下,总结:“之类。”
那这不还是茶吗?算什饮料?
唐蕴有些无语地说:“那就白开水吧。”
“就只要白开水?”匡延赫转过头,语气有几分诧异,好像觉得不为唐蕴倒点什,是缺乏礼数。
“嗯。”
“还好,车屁股受点伤,有很多零件要换。”唐蕴直都很庆幸,“反正人没死就行。那天们是多车追尾,最后边那辆车驾驶员下来,衣服和头上都是血,牙也磕掉,怪渗人。”
唐蕴边说,边生动形象地比画当时看到画面,由于匡延赫与小哑巴有着相似体型特征,他无意识地把匡延赫代入成与自己相熟那个人。
总觉得和匡总距离近许多。
然而匡延赫只不咸不淡地“噢”声,推开办公室门,朝着沙发比个“请坐”手势。
唐蕴猛然觉得自己刚才话可能太密,才见第二次面当事人,尤其还是日理万机甲方爸爸,大概是没有兴趣听他叙述这种血腥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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