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延赫很想要问问看唐蕴,究竟为什没有空,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拿得出手身份。
深夜辗转反侧,手机上也没有新消息,匡延赫披上睡袍,走到露天阳台上坐着。
不远处玫瑰园亮着灯,簇簇白玫若隐若现,微风拂过密林,树叶沙沙,像温柔白噪音。
匡延赫以往坐在这个位置上,不是开会就是看报告,今天却没那份心思。
打火机在指尖转动,燃起簇橙红色火焰,映出对没有波澜眼睛。
“嗯……也行。”
在匡延赫听来,有点勉为其难,于是他又往下翻翻,最终在个角落,找到最后套完整,画有虎斑图案陶瓷碗碟。
唐蕴边说着谢谢,边接过礼物,脸上瞬间浮现出心满意足笑容,嘴角梨涡很深,很像是站在娃娃机前,仅用枚游戏币就抓到娃娃小朋友。惊喜从他眼睛里溢出来。
原来是个这容易满足人。
匡延赫数下,那天唐蕴共说八次“谢谢”,喊六声“哥哥”。
大狗,小时候被隔壁领居家藏獒咬过。”
他仍是副心有余悸样子,不安地望向保安离去地方,口中重复说着“太恐怖”,“吓死”类词。
匡延赫站在路灯下,盯着他细长眼睫,笑下。
唐蕴定不知道自己样子有多可怜,因为过度惊吓直揪住匡延赫衣服手,像是快哭出来通红眼尾,都叫匡延赫忍不住想要顺顺他毛。
匡延赫也确照着心中所想去做,唐蕴呆下,迟钝地反应过来,问道:“刚有没有压到你手?”
四周静谧,能听见火星吞噬烟丝轻响,匡延赫缓慢呼出口气,白色烟圈弥散在浓浓夜色里。
抽两口,他又起身从冰箱里取出瓶白桃苏打,倒入盛满冰块玻璃杯,气泡翻涌,噼噼啪啪。
苏打灌入喉咙,眼前出现唐蕴亲密地挽着他胳膊,在销售面前扭捏做作地喊他“哥哥”样子,忍不住笑下。
匡延赫自认为足够理性,进退有度,总是将感情置于个荒芜之地,心血来潮时去看眼,但绝不会允许感情来搅乱他内心平静。
而眼下,却因唐蕴没有理由躲藏心慌意乱起来,这种陌生,焦虑情绪就好像审判席法官,无比严肃地催促他,对过去混乱行径做次总结,迫使他承认对唐蕴感情早已非同般。
之后又改回“匡总”。
匡延赫想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什,惹得唐蕴不愿意在私下见他。
是因为小哑巴吗?
可是唐蕴自己又在床上说,不要爱上他,这不就是抱着玩玩态度吗?
平时小时就能浏览完报告,匡延赫浏览三小时才读完,恍惚间,又打开唐蕴朋友圈翻翻,由于是三天可见,已经看不到什东西。
匡延赫逗他:“你才发现,痛死。”
唐蕴大惊失色,遍遍说着道歉话,最后问:“那猫咪小碗你还愿意送吗?”
匡延赫无可奈何地笑,看得出来,唐蕴是真很想要那套碗。
售楼处礼品种类颇多,尤其是陶瓷碗具,购入上千套,外包装都是样,匡延赫翻很久,还以为那个花纹已经送光。
“如果是别猫咪可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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