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蕴这才意识到自己居
秦禹明
点点逼近，他和唐蕴
身高差不多，但体型十分健硕，胳膊粗壮，全是肌肉，手臂上有大片文身，像是副抽象画。
秦禹明用两根手指从胸前口袋里勾出张名片，甩在唐蕴脸上，险些划到他眼睛，唐蕴偏开
脸。
“事务所唐律师是吧？负责调查
。”秦禹明声音听起来比视频里更沉，还有些嘶哑。
名片掉落在地，唐蕴垂眸扫眼，才发现那是自己名片，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取到，今天他整天都在律所，秦禹明要是进过门，他不会没有察觉。
唐蕴盯着那双像是没有睡好，布满红血丝眼睛：“你想表达什
？可以直说。”
唐蕴总觉得匡延赫可能还有别什要紧事找他，所以又问句：“还有其他事情吗？”
“没，”匡延赫好像还有点不大高兴，气韵微弱道，“挂。”
唐蕴记得匡延赫平时吃鱼比较多，上网搜搜好评比较高酸汤鱼馆。
第二天他特意带身衣服到律所，下班在休息室换好衣服，径直赶往约定地址。
晚高峰有点堵，个红绿灯，唐蕴足足等三轮都没通过，发信息给匡延赫：【你到吗？可能要稍微晚点，前边堵车。】
“完完，他又来！”
唐蕴觉得8888这个尾号很是熟悉，接起来听，果然是匡延赫。
“怎吗？”唐蕴说着，用口型对身边人示意：“是匡总。”
梁颂这才松下口气，低头继续撸猫。
独属于匡延赫悦耳音色灌入唐蕴耳朵：“你上回不是说要请吃饭吗？饭呢？”
秦禹明声音突然拔高，狭长双眼也变得凶狠起来：“把你手里证据给，否则会对你不客气。”
唐蕴装作听不懂：“什证据？”
“你知道在说什。”秦禹明充满压迫感声音又朝唐蕴逼近些，只见他后槽牙位置鼓动两下，像在蓄力，“把东西给，不想再重复。”
“你不应该造谣。”
“果然是你在负责啊。”秦禹明嘴角勾下，“本来还不是很确定呢。”
匡延赫很快回：【也堵高架上，不着急。】
这家酸菜鱼馆离他们先前吃日料地方很近，老巷子里全是餐厅，人多，车位少，唐蕴只好把车停在对面小区门口，然后过马路走进去。
很突然地，身后有人“喂”声。
唐蕴下意识回头，看见那张令梁颂十分惧怕面容，此刻秦禹明直勾勾地盯着他，眉心紧蹙，浑身都被阴郁之气笼罩，好像唐蕴是他杀父仇人。
见他手里还握着把车钥匙，唐蕴就猜到他是路跟踪过来，索性站着没有动，问：“有事吗？”
“啊？”唐蕴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对这顿饭惦念不忘，而且选择打电话，而不是发信息，这也太叫人猝不及防，唐蕴茫然地反问，“你忙完吗？”
匡延赫很直白地“嗯”声，仿佛在等待唐蕴邀请。
气氛突然陷入沉默，因为唐蕴当时根本就是随口说，压根儿没想好要请什，况且今天他还答应和梁颂起吃冒菜，临时毁约不合适。
他飞快地想想说：“要不明天晚上下班？你有时间吗？”
“行。”匡延赫答得倒挺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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