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高铁,他快步飞奔向北站,中途凡是看到反光东西,都要照下自己头发有没有乱。
他很懊恼没有在车里备瓶定型喷雾,早上夹头发,这会儿已经完全失去造型感,更懊恼刚才昨晚上因为懒惰,没有洗头,甚至因为走得急,连香水都忘记喷。
他边郁闷边兴奋,怀着矛盾心情,望见停在路边,匡延赫黑色大G。
驾驶座车窗下降半,唐蕴对上匡延赫目光,俩人很默契地挥手示意。
唐蕴左右看看,正准备冲过马路,没料到大G车门打开,双长腿落地,溅起点水花,匡延赫手中握着把黑色长柄伞。
梁颂比他还凡尔赛:【啊?你以前都没坐过商务座啊?二等座不能放吗?】
唐蕴翻个白眼,不理他。
中途,窗外忽然下起雨来,外面景色都被雨水模糊,唐蕴听着雨声,仿佛穿越回第次去帆船大楼找匡延赫那个傍晚。
也是个,bao雨天。
掐指算,他们竟然已经认识两个月。
床上。
办理刑事辩护总会遇到很多匪夷所思提问,他曾听过嫌疑人家属问他,能不能把人捞出来,或是问他有没有相熟狱警,通通关系把人放出来,哪怕是爬通风管道也行。
不得不说,匡延赫还算有文化那拨,“领”这个字,用得很有灵性。
可以解释为,把人保释出来;也可以理解为,疏通关系,把人放出来;还可以理解为,用专业知识把人辩护出来。
这就很考验个律师经验和悟性,不同级别律师各有各办法。
“唰——”唐蕴能听见很清脆,雨伞撑开声音。
匡延赫沿着斑马线朝他缓缓走来,伞面遮住他身躯,直到距离唐蕴很近地方,他才看清楚匡延赫脸。
很显然,他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,布满红血丝眼球满是疲惫,下巴泛出点青色胡茬,头发也没有精心打理,像是流落在外好几天,没有人在乎,也没能好好吃饭宠物。
唐蕴望着他这副憔悴模样,心口像是被什东西拉扯下,有
他原以为自己挺解匡延赫,后来发现并不是,就比如这次,他认定匡延赫不会再找他,消息却来得猝不及防。更没想到自己心情竟跟着这人消息起起伏伏。
唐蕴计划是下高铁后打辆车,直接去向恒分公司,不过在高铁到站前二十分钟,匡延赫又给他发条消息。
【现在出门,会儿你要是先到话,就在北边出站口等。】
唐蕴愉快地笑起来,忙回道:【嗯嗯,好!】
燕州这边唐蕴其实来过好几次,都是跟同事起出差办案,勉强算得上熟悉。
唐蕴想想说:【这个事情急不得,不过你要是相信话,可以试试看。】
于是第二天下午,忙完工作唐律师踏上开往燕州高铁。
这是他生平第次体验高铁商务座服务,车票是匡延赫提前为他定好,属实让他受宠若惊。
毕竟他之前出差,都只敢买二等座,怕买贵当事人不给报销。
唐蕴学着隔壁大叔样子,把座椅放平,吃着乘务人员送给他小零食,晃着脚丫,录下个简短视频发给梁颂,颇为得意地说道:【还得是匡总,多大气!直接商务座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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