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很快,男孩张嘴,唇角又被巧克力涂满。
唐蕴凑到匡延赫耳边,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声音,问:“你喜欢小孩儿吗?”
匡延赫也小小声地回他:“还行,只要别把巧克力擦身上就行,会受不。”
唐蕴有些小小意外,毕竟匡延赫看起来像是会远离孩童人。
“觉得有点恐怖,这个小祖宗摆在家里,每分每秒都得伺候着,点自由都没。”
唐蕴亮明身份:“是澜锦律师事务所律师唐蕴,李晓博代理律师,他是助理,们过来是想跟您解下五月十号晚上具体情况。”
“哦……”阿姨原本和善目光中闪过丝警惕,“你是那个强*犯律师啊。”
许多人都习惯性地将被警方带走人称之为罪犯,其实是不正确,在法院宣判以前,李晓博都只是犯罪嫌疑人。
但唐蕴也不想在这里和阿姨咬文嚼字,笑笑说:“可以耽误您几分钟,配合下们调查吗?”
阿姨似乎并不太情愿样子,但还是把门打开,还让他们戴上鞋套,别把家里地板踩脏,她刚才才拖过。
张雨薇住在五楼503室,警方提交证据材料里显示,楼下403室阿姨曾在十日当晚听见张雨薇呼救,但是只有个大概时间。
唐蕴生怕打草惊蛇,先坐电梯上四楼。
“所以你是怀疑张雨薇用提前录好音频干扰403阿姨?”匡延赫跟着走出电梯。
“对。”
“那如果真是这样,阿姨口供就不作数吗?”
匡延赫:“那你是不婚不育主义咯?”
唐蕴:“那是当然。”
阿姨熟练地把丢满地玩具收拾进收纳箱,为孙子空掉水壶接上温水,再督促他多喝水。
最后她去厨房洗个手,唐蕴以为她哄娃任务已经结束,没想到她老人家
家里面还有个看起来三四岁大小孩儿,正坐在客厅里面搭积木,见到唐蕴他们,忽然人来疯似在沙发上蹦蹦跳跳,即使是奶奶阻止,他也依然当做没听见,好像是用这种方式来吸引唐蕴他们注意。
小孩只手握着积木,另只手还握着大片软化巧克力,跳下,抿口,脸上、手上、衣服上都是棕褐色污渍,看起来脏兮兮。
这世上有很多人恐同,但唐蕴认为,还有类人是恐童——包括他自己在内。
每当看到这种长相普通,邋里邋遢,眼神愚蠢,动作夸张调皮熊孩子,他都发自内心地想要远离他们。
但作为孩子奶奶,她似乎不觉得这是什困扰,把孩子从沙发上哄下来,带他去洗手,擦干净脸上和身上巧克力。
“是,”唐蕴解释说,“警方提交那些口供和物证都属于证据材料,在开庭前,是要进行证据排除,所有与案件无关、来源不合法、真实性存疑材料都会被踢出去。这也是为什强*罪很难成立原因,若是男方有预谋侵犯,都会规避其中风险,比如提前下药之类,没有反抗痕迹话,几乎不可能被认定强*。”
“可是张雨薇反抗。”
“所以啊,们现在只能从另外个角度出发试试看。”
唐蕴敲响403门,是位短发阿姨开门,站在门口打量着他们。
“你们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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