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蕴在律所实习期曾接受过堂简单礼仪培训课,他还记得礼仪老师说过:“千万不要将目光停留在客户身上超过五秒,因为这会让人感到不适,甚至是被冒犯。”
所以唐蕴直遵守规矩,与匡延赫保持安全距离,尽量不去直视对方眼睛,当然老师教诲只是部分,他也怕自己盯太久会露出破绽来。
此时此刻,唐蕴肆无忌惮地端详起匡延赫英俊侧脸,呼吸间甚至能够闻得到他身上淡淡香水后调。
等闻够,又忍不住摸出手机,从各个角度抓拍好几张,还录小段视频,想以后心情不好时候拿出来养养眼。
匡延赫头发用发胶定过型,但经过整天折腾,已经有几缕碎发不听话地掉下来,这几分随性中和掉凌厉五官带给人冷感。
匡延赫:“少乌鸦嘴。”
唐蕴还是决定把录像先看完,好确定没有其他证据遗漏,但是律所同事忽然打电话过来,要他分析个案件,他只好把这个活交给匡延赫来做,自己上二楼去和同事开视频会议。
查监控是侦查过程中最无聊事情,尤其是这种黑白默片,匡延赫没看多久就觉得累,脱掉鞋子躺进沙发,笔记本搁在肚子上,边听歌边看。
渐渐地,窗外天色暗下去,唐蕴结束视频会议,捏捏酸涩眼睛。
他走到窗边往下看,缠绕在梧桐树上星星灯全都亮起来,在夜空下连成片,揉碎黑夜冷淡。
”
匡延赫不确定地问:“那这个案子,胜诉几率有几成?”
唐蕴戳块西瓜吃。
“要先把证据材料重新梳理下,写份报告提交给检察院,等检察长审核,如果检察长想法跟致,那这官司都不用打。”
“那如果不致呢?”
垂下来睫毛又密又长,睡着时候,他脸看起来就没那拒
肚子有点饿,他走出房间,正准备问问看匡延赫想吃点什。
没走两步,他立即放轻脚步。
匡延赫正仰躺在沙发上,眼镜已经摘掉,后脑枕着个靠垫,身体略为歪斜,动不动,手中电脑还是播放状态,但屏幕已经倾斜地抵在沙发靠背上。
看样子是困得睡过去。
唐蕴走到匡延赫身边,弯下腰,轻轻抽走他手中电脑,关掉声音,小心翼翼地放置旁。
“概率不大……”唐蕴想想,通俗地解释道,“这跟你说吧,公检法三个部门,他们也都有自己KPI,警方负责侦查,检察院负责起诉,法院负责审判,对吧?如果检察院人把这个事实不清、证据不足案件起诉到法院,法官最终判决嫌疑人无罪,那负责起诉这起案件检察官就要接受批评甚至是处罚……你懂意思吗?”
匡延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所以如果不是百分百确定有罪案件,检察官不会冒那个风险去起诉。”
唐蕴打个响指:“匡总聪明人。”
匡延赫淡淡笑下:“之前以为,厉害律师就是能站在法庭上和检察官唇枪舌战,原来还有种更厉害律师,连庭不用上就能把案子搞定。”
这夸赞直白得让人有些不好意思,好在唐蕴还算厚脸皮,接住这份赞美,朝匡延赫挤挤眼:“下次你们公司要还有这样案子,记得找,给你打九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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