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蕴无声叹气,心说自己都二十八岁,竟然能被这种老土招数诓到,有些时候是真很愚蠢。
再过
“对啊。”
“其实暖色更利于人入睡。”
匡延赫掀开被窝躺进来动作让唐蕴阵恍惚,像是做梦样。
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睡张床,他直都觉得个人睡很自由,想怎滚就怎滚,还不用担心被抢被子,但匡延赫刚躺进来,他就没忍住朝那边贴过去。
很温暖体温,像猫咪肚子。
“要不内裤还是自己来吧,怪不好意思。”
“不用啊,家还有台洗衣机专门用来洗贴身衣物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他对有钱人生活缺乏想象。
脚步声逐渐远去,唐蕴观察起这个陌生而又空旷房间。可能是为方便白天补觉,房间窗户外面还加装层升降帘,百分百遮光材料,能让卧室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黑暗。
家具没什鲜亮颜色,让人觉得这里面切都是冷冰冰,要是他将来买房,绝对不会考虑这样风格,感觉住久人都要抑郁。
唐蕴很想念扮成小哑巴匡延赫,至少那时候他们,还抱有炮友间该有拘谨和谨慎,相互试探,温柔抚慰。
卸掉伪装后匡延赫,像八辈子没吃过肉样,连客气都懒得客气。
不过要是问这世上有谁最解唐蕴身体,还得是匡延赫,刚开始唐蕴还觉得很不适,很想逃离,慢慢地身体就软下去,好像块被烈日晒化糖果,伏在匡延赫臂弯,任由那修长手指亵玩。
当然他自己手也没闲着,弄到后来,腕骨都隐隐发酸,简直比打羽毛球还累。
“起吧。”匡延赫粗喘着说句,只手掐住唐蕴下颌,迫使他仰头。
“介意回几个消息吗?”匡延赫问。
“当然不会。”唐蕴松开他手臂,“不打扰你。”
他以为匡延赫就是手机上操作下,没想到伸手够来台笔记本放在大腿上,噼噼啪啪地回复公司系统里工作邮件。
神情严肃又认真,看全看不出喝过酒痕迹。
真是装醉把好手,先前肯定没少用这招钓男人吧?
看起来,匡延赫是个不怎热爱阳光人,而唐蕴很喜欢,他喜欢晒太阳,也享受那种被清晨第缕阳光叫醒感觉。
没过多久,匡延赫便回来,心情很不错样子,问唐蕴怎还没睡。
“不知道,可能有点认床吧。”唐蕴给他让出点位置,“你在家般都几点睡?”
“不定,要是精神比较亢奋话,凌晨三四点也不定能睡着。”
“所以才把房间弄得黑黢黢吗?”
“嗯……”唐蕴已经很难发出祈求以外其他音节,嘴唇被咬得隐隐作痛,膝盖也痛,大脑已经混乱到,无所谓吃什,只要能让他发泄出来就行。
冲洗时间太久,唐蕴浑身都泛起层薄红,手指头上皮肤皱皱,有点难受,匡延赫大概是良心发现,没有再折腾他,不仅帮他擦干净身子,披上浴袍,还吹吹头发,最后送到床上。
匡延赫又从衣柜里翻出个新枕头和枕套,起递给唐蕴。
“你自己套下,去洗个衣服,很快回来,你要是困话就先睡吧。”
唐蕴知道他所谓洗衣服就是把它们统统丢进洗衣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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