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故意念给唐蕴听,要加深他作为肇事者代理负疚感。
但这种程度伤害太低级,如果是还在实习期唐蕴可能还会不知所措地望向自己师父,现在他,已然成为当年江峋。
唐蕴走到床边,很直接地说:“想要维持住您父亲生命体征,想要他醒过来,需要钱,需要很多很多钱,单靠您这样说几句话是没有用。”
李静芳被噎下,沉默。
唐蕴又接着说:“其实许董比谁都希望您父亲可以早日康复,今天来,也是带着许多诚意来,想跟您具体聊聊赔偿金事。”
沈记恩说:“见过你,很多次。”
电梯门打开,唐蕴抬头走出去,心中升腾起股报复快意。
回想起来,自己刚才还是不够冷静,说话也完全不够狠心。
当时就应该反问句:不好意思,你哪位啊?
便利店离住院楼很近,唐蕴买瓶冰水,口气灌下大半瓶。
“不好意思,赶时间。”唐蕴不加犹豫地抽回手,并且使劲按两下电梯关门钮,眉头不自觉皱起。
他不是那种和前任分手还能和平共处当朋友人,分就是分,最好辈子都不要再相见。
他们就这样安静地对视,唐蕴在他眼里看到情绪起伏,波澜壮阔,好像有无数话要倾诉。
但终究,沈记恩还是任由电梯门合上。
电梯缓慢下坠,唐蕴脑海忽然闪过和沈记恩相识画面。
在李静芳看来,这律师就是许董事长派出来小弟,是电影里反派马仔,绝对不是什好人,说这些话,纯属是猫哭耗子假慈悲。
她嘲讽道:“带多少诚意呢?”
唐蕴笑笑:“您开个价。”
李静芳不舍得花钱请律师,但她刚好认识个从政法大学法学系退休老教授,教授为人特别热情,听说她父亲事,立刻针对案情作出分析。
建工集团董事长身份十分特殊,能拿下来南城最新高铁项目,多少沾点z.府人脉,且不说这背后有没有利益牵扯,许董要是进监狱,
匡延赫也不知道在搞什,直没回消息。
担心自己现在上楼话还会碰到沈记恩,唐蕴在楼下小公园待会儿,之后又换部电梯上楼,从反方向回到李有为病房。
李有为女儿李静芳已经回来,正弯着腰给李有为擦拭手臂。
在表明身份后,李静芳给唐蕴个并不愉悦撇嘴,显然已经猜到他来意。
她旁若无人地把唐蕴晾在边,继续给李有为擦另外只手,边擦,嘴里向诵经样小声念叨:“知道你是想妈,想去陪她,但还在呢,还想给你养老送终,尽尽孝意,你不能不给这个机会呀,对不对?阿清马上就要结婚,女朋友漂亮得嘞,还没有机会带回家给你看……”
与今天不同是,站在电梯里人是沈记恩。
唐蕴当时还在梁颂家开健身房里打零工,那天中午,他去外面打包十人份盒饭与饮料,踏进电梯时,里面忽然发出超重警报。
他只好退出去等下班,站在门口男人也跟着退出来。
电梯门缓缓合上,男人望着他手上重物问:“去健身房是吧,需不需要帮忙?”
唐蕴好奇道:“你怎知道是健身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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