虾仁送到嘴边,唐蕴也像刚才那样张开嘴,说句:“谢谢哥哥。”
匡延赫给他擦擦嘴角挂下来汤汁:“以后想吃虾就叫,会帮你剥,不麻烦梁颂。”
“他无所谓啦,这种小事情。”唐蕴下意识地接句,
唐蕴正在炒菜,略微偏头接过那只虾,对自己厨艺通夸赞:“进步很大,已经没有上升空间。”
梁颂哈哈笑几声,又剥只塞进自己嘴里,两个人动作都十分自然。
自然到像是经历过无数遍。
所以这十年,这俩人就是这过来吗?
匡延赫望着这亲密幕,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误闯进这个家局外人。
“那已经是侏罗纪时代事情。”
匡延赫并不知道小区超市在哪个方向,外面天已经黑透,他在小区附近找好会儿才买到唐蕴要海鲜酱油。
上楼,还没输入密码,他就闻到股浓郁,油焖大虾香味,唾液迅速分泌。
推门进屋,匡延赫发现厨房玻璃门被关上,里面两个人聊着什有趣话题,唐蕴仰着脑袋,毫无形象哈哈大笑。
为什和他在起时候,唐蕴不会这样开怀大笑?
轻轻“啧”声:“实不相瞒,也这觉得。”
“那你们俩现在算什?炮友吗?”
说实在,唐蕴也摸不透匡延赫对他感情几分真几分假,或许现在喜欢是真,过几天说不喜欢,也是真,毕竟匡延赫说过,他新鲜感很短暂,觉得不合适就分。
兴许,再过阵子,匡延赫也会在微信上冷漠地通知他:们不合适。
所以唐蕴对这段恋爱,始终不敢抱有太大希望,快乐时收敛,幸福时警醒,他明白自己如果被捧得很高很高,摔下来必定会头破血流。
“欸。”匡延赫有些不爽地扯扯梁颂衣服说,“法典拉屎,好臭,麻烦你去铲下。”
梁颂手指头上还挂着油,也很不情愿:“你去铲下就好啊,忙着呢。”
匡延赫这回有身份,理直气壮地说:“就想跟男朋友单独待会儿,说两句悄悄话。”
唐蕴正炒着菜,感觉身后氛围不太对,回头看眼,推推梁颂说:“你去铲下,是有点臭,都闻到味儿。”
梁颂撇下嘴,洗手铲屎去,匡延赫顺势揽过剥虾活。
“酱油买到。”
匡延赫刚把门打开,唐蕴像是被吓到样,笑意立刻收敛些。
“谢谢。”唐蕴接过匡延赫手中酱油说,“你去外面坐会儿吧,还有两个菜,很快就好。”
此时梁颂正站在唐蕴身边,用筷子给刚出锅大虾摆盘,围绕着碟子摆几圈,还有些多余,便徒手剥只,蘸取点汤料,先喂到唐蕴嘴边。
“大师先品鉴下。”
没有人可以真正进入到别人感情世界里实施救援,他只能做自己缓冲气垫,预估风险,降低伤害。
唐蕴把自己目前心态和梁颂分享下,梁颂表情下放松多。
“那就行,就怕你太上头,过几天又大哭大闹要上吊。”
唐蕴:“滚!什时候大哭大闹过?”
“和大棒骨分手时候啊!你不是连哭好几天?在酒吧里喝得烂醉,是谁去接你?还要拉去蹦极呢,你全忘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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