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好比,自己家开着凉皮店,跑去对家凉皮店买份当午饭吃,非常离谱。
“这可是套房!好几百万呢!”
“知道啊,”匡延赫语气平淡,就好像要买是份麻酱凉皮,“研究过,这里地段很好,
匡延赫知道他不乐意早起,想想说:“重新给你租套吧,就租你律所旁边,让你上班更近,好不好?”
“太麻烦吧,律所附近都是些老房子,肯定还要重新装修什……”
主要是,他在这边已经住得很习惯。唐蕴刚搬来时候,这里还是刚交房样子,杂物堆砌,电器也没几样,是他攒钱之后,点点翻修,这里才有今天样子。
周边配套设施,也是慢慢才熟悉,换个地方,不定会有这近商超和影院。
匡延赫也觉得租房有点麻烦,干脆步到位:“那你问问看梁颂这套房卖不卖,买下来送你好不好?哦不对,用你们专业术语应该叫赠与。”
他爬回床上,把玩着串指甲盖大水晶球。
“这原本就是他家啊,他想来,也不好阻止嘛。”
“可你不是租下他房子吗?谁家房东和租客起住?你们当时合同上怎写?”
面对他质问三连,唐蕴搓搓脑门。
租房时候,他和梁颂已经是称兄道弟关系,压根儿就没签什合同,房租年交,水电由他负责,梁颂说,只要他愿意,想租多久就租多久。
起两下敲门声,俩人紧张地对视眼,立刻把被子掀藏起那些玩意儿。
“怎啦?”唐蕴心虚地心尖儿都在打颤,担心梁颂下秒就要推门进来,因为他刚才进屋时忘记锁门。
换作平日,梁颂早就该推门而入,今天还算有礼貌地站在门口说:“没什,想喝柠檬茶,不过它两杯才起送,所以问问看你们要不要喝。”
“啊,”唐蕴没想太多就答应,“那要白桃乌龙,半糖就行,你喝什?”他扭脸问匡延赫。
“不喝。”
这样以后梁颂过来住,就得经过他同意。什次卧不次卧,统统拆,改成健身房。
唐蕴愣愣,不敢相信。
“你说真假?”
从业这些年,他碰到过给情人买房,给客户买房,给兄弟买房,也碰到过给父母买房,愣是没碰到过刚确认关系第天就要给男友买房。
而且匡延赫自己就是个卖房。
后来两个人常常约在起喝酒吃夜宵,唐蕴就干脆把次卧收拾干净,留给梁颂睡。
匡延赫冷着脸说:“你俩倒像是小夫妻,成第三者。”
“哎哟,怎会呢,”唐蕴替梁颂解释说,“他不会直住在这儿,刚你洗澡时候,他还说,要留们充足二人世界。”
“反正听来听去,你们还是家人,是个外人。”
醋味好大,唐蕴拿他没办法:“那……搬过去和你起住。”
“那就杯白桃乌龙,到帮放冰箱,想晚点再喝。”唐蕴说。
“好。”
脚步声渐渐离去,但唐蕴还是担心他会突然折返,光脚走过去,把房间门反锁上。
“他以后不会直住这儿吧?”匡延赫脸色有点臭。
唐蕴莫名觉得好笑,这两个这不对付人,竟然问出样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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