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又槐:“和蠓虫吗
飞机落地,缓慢滑行,接二连三信息涌入。匡又槐说来机场接他,人等在家咖啡店门口。
匡延赫上北京基本不带行李,就穿件休闲短袖衬衣,下边是牛仔裤,发型懒得抓,戴顶渔夫帽。
很低调打扮,但胜在个子高,匡又槐老远就看到他,朝他招招手。
还不等匡延赫开口说话,匡又槐惊乍地指着他脖子:“卧槽,你脖子怎?被蠓虫咬吗?好大个包!痒不痒啊?”
匡延赫借着手机屏照,硕大草莓印显现在喉结左侧,冲击着他视网膜。
匡延赫笑声,与唐蕴嘴唇厮磨阵,哑着嗓音说:“不回来还能去哪儿?”
明明已经很努力地靠近唐蕴,想尽办法哄人高兴,可是好像还是没办法让唐蕴对他放下警惕,或者说,没办法对爱情放下警惕。
也许这辈子,都没办法做到。
碎掉玻璃,是无法通过修补还原,匡延赫不会责怪玻璃扎手,只是偶尔会觉得遗憾,他还没有见过玻璃原本样子。
“会尽快回来,”匡延赫含着唐蕴微微发热耳垂,“你乖乖在家等着,想话,知道该怎做吗?”
是很好,想得飞过去探望下他。”
唐蕴听匡延赫提起过他家庭,奶奶是俄罗斯人,所以老两口常年定居在外,对匡延赫算得上宠溺,连句责骂都没有,所以小时候匡延赫,只要放假就会飞国外去。
“那你要飞俄罗斯吗?”唐蕴问。
“不是啊,奶奶过世之后,爸就把爷爷接回北京住,怕他个人太孤单,想不开。”
唐蕴点点头,这几年家里老人接连去世,他渐渐地就有个“见面少面”意识。
“……痒倒是不痒。”
匡延赫有那刹那崩溃。
他居然顶着这玩意儿,堂而皇之地走路!难怪今天回头看他人特别多,眼神中都含着几分欲语还休意思。
匡又槐把租充电宝还给咖啡店,好言相劝:“跟你说,上次和团队去厦门拍戏,也是被叮好多个这种包包,你不能抓,越抓越痒,得用那个炉甘石洗剂才行……”
“你看不出来吗?”抱着只要不尴尬,尴尬就是别人心态,匡延赫面无表情地向家里这个没有过性生活草包炫耀,“恋爱。”
唐蕴嘴角小梨涡跑出来:“会给你发视频,也会给你发语音,会分享给你每天都在做什。”
匡延赫航班起飞时间是五点四十,助理送他去机场,唐蕴原本也想跟过去送送他,但临时接到助理电话,有急事需要他去处理,他只来得及在玄关处和匡延赫拥抱下,接个吻,便驱车离开。
匡延赫回屋给法典喂点饭,继续工作,等到助理打电话来接他。
在头等舱里睡觉,再睁眼,已经是晚上七点多,飞机正在下降中。
匡延赫透过舷窗往下看,感觉北京天气不是很好,朦朦胧胧雾色里透出光亮。
“那你什时候过去?”
“傍晚吧,助理给定张五点多票。”
听匡延赫今天就要走,唐蕴不舍地放下手机,回抱住他:“那什时候回来啊?”
“还不是很清楚,具体要看爷爷身体状况。”
“你还会回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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