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唐蕴之间连着那根线,仿佛也要被烧断。
“所以和在起,会让你感到很痛苦吗?”他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来声音,赤红双眼看着唐蕴。
他希望唐蕴可以说声不,或者保持沉默就好,然而唐蕴好像已经下定某种决心,要将这根线扯断,再也不给他任何弥补机会。
“某些时刻是。”
放弃从来不是瞬间事情,是无数个失望瞬间累积,唐蕴望着那张让他反复心动,英俊面庞,视线再次被浓雾覆盖。
回走八字,又用脑袋蹭蹭匡延赫小腿,个劲叫。
唐蕴全当没看见,继续倾吐着他难过:“咱俩所处阶层不样,价值观也完全不同,相处起来就挺累,就拿上次法典打碎花瓶事说吧,你觉得很无所谓,但真很难过也很介意,很想要做点什弥补,你却不停地反对,觉得较真就是没拿你当男友。”
匡延赫不懂:“不把它当回事,不去责怪你,这也是错?”
“你看,这就是你无法与共情情况。”唐蕴叹口气,无可奈何地解释道,“你从来就不缺钱,也没有穷过,你永远不会知道三十万对普通人意味着什,也没办法和你样,轻轻松松就把那三十万抛到脑后,们对彼此感受都绝缘,平时沟通也存在牛头不对马嘴情况。”
“你不断地向提供经济价值,而无法提供同等经济价值啊,那就只能向你提供情绪价值,个人总要付出点什才会被爱不是吗?所以即便再生气也不敢和你大声说话,想你也不敢去打扰你,不敢做任何违背你意愿事,把你感受置于比更高位置,只有这样,才觉得你会直喜欢,们感情才会长久……但现在发现,好像不是这样,情绪价值并不值钱,很容易就被忽略掉。”
他同样也看到匡延赫眼底闪过脆弱,下秒眼泪就要落下来,但那种情绪也许被匡延赫视为懦弱表现,所以他把视线移向另外个很高方向作为掩饰,接着掏出香烟点燃,很凶地抽几口,直都没有说话。
唐蕴几乎用尽全身力气,才吐出那句:“你没有做错什,你值得被很多人喜欢,只是们真不合适。”
像是有什东西席卷而过,匡延赫心片空白,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谈起恋爱来有这恐怖,值得唐蕴用这多个“不敢”。
他们中间好像裂开道缝,而唐蕴还在继续用锤子敲击路面,下比下更重,完全不顾他死活。
“们在社会地位上差异,总是让觉得很没安全感,再加上你之前说你新鲜感很短,不喜欢对象粘着你,所以真没办法像你所说那样,自在地恋爱,本身其实是个挺黏人恋爱脑,喜欢和爱人分享切,哪怕是片形状怪异云朵,跟你在起话,会压制住自己分享欲,因为很怕你嫌烦……觉得这段时间心态变化很大,变得悲观、焦虑、敏感,又十分自卑,已经不是健康恋爱状态……”
匡延赫觉得十分震撼。
他感受过生活带给他重锤,但从来没有哪种痛楚是这种形态,仿佛在徒手挖他心,绞他肉,使他没办法呼吸,甚至快听不清对方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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