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无数次心跳,都是复刻当时心动。
等到唐蕴吃饱,匡延赫碗里面条已经快涨干,变得软塌塌坨,筷子刚挑起来,面条就断,看着就很没食欲,不过匡延赫还是大口大口地把它们消灭,连带着唐蕴吃剩下来那些云吞。
等到护士进来给唐蕴换完药水,匡延赫开车回家,整理
“之前熬夜熬。”
“待会儿吃完给你喷点西瓜霜。”
唐蕴左手直举着汤匙,没会儿,血就回流到输液管里面,匡延赫刚好瞥见,连忙让他把手放下去。
“你坐好,来喂你。”
唐蕴乖乖靠回去。
厨房里餐具和电器应俱全,随时都可以开火做饭,不过匡延赫还是选择点外卖。
半小时后,外卖小哥送上来份云吞,份面条和些水果。
匡延赫把小桌板放到床上,调整床头角度,云吞是唐蕴点,因为考虑到自己只有三根手指,吃云吞比较方便。
匡延赫脱鞋上床,以个不那舒适姿势,侧靠在唐蕴腿边,帮他拆塑封,擦汤匙。
“你自己可以吗?要不要喂你?”匡延赫不放心地看着他。
果,是说如果哦……”唐蕴抬眸看向正在倒水匡延赫,“今天真死在卡车车轱辘底下,你会难过吗?”
匡延赫闻言,手里动作顿下,眼神很直白:“你光是受伤,已经非常内疚难过。”
匡延赫把消炎和镇痛药片倒在掌心,唐蕴看到后,配合地长大嘴巴,就水服送。
然后听见匡延赫问:“那换作是出事,你会难过吗?”
“会啊。”
匡延赫把云吞夹到盖子上放凉,对半夹断,蘸点点醋再喂过去。
“味道还可以吗?”
“嗯。”
匡延赫喂几个,接着又把自己面条里大排和煎蛋弄碎,小心翼翼喂过去,就像当初,唐蕴在派出所里那喂他。
当唐蕴把第口面条卷起来递到他嘴边时,他心脏忽然怦怦乱跳,似乎就是那个时候,他第次对唐蕴产生心动感觉。
“没问题。”
紧接着匡延赫就见他翘起兰花指,只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紧汤匙,舀个云吞迅速往嘴里送,但唐蕴完全低估汤水热度,又立刻吐出来。
匡延赫连忙给他找纸巾擦嘴:“烫到舌头没有啊?看看。”
唐蕴张开嘴,里面又是好几个溃疡加牙床肿胀,后槽牙那片牙龈都红。
“怎会这多溃疡。”
这爽快回答,有点出乎匡延赫意料,倒不是觉得唐蕴冷血,而是他知道唐蕴这个人嘴巴很硬,有什想法也不会承认。
所以匡延赫有点不确定地又追问下:“哪种难过啊?”
“你怎难过,就怎难过啊。”
这似乎是个复合好兆头,匡延赫心里是雀跃,不过他不打算在医院里面,对着伤痕累累人谈感情,首先,个人在重伤情况下,很容易对照顾他人产生依赖心理,进而得出错误,离不开对方结论;其次,他并不是冲着复合这个目来见唐蕴,即使他们分手,唐蕴辈子都不愿意同他和好,但凡唐蕴遇到危险,很需要他帮助,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出现在唐蕴面前。
他希望唐蕴是幸福,最好这个幸福是由他创造,但如果不是,他也依然祝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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