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书昀在夜色中抛玩着打火机，用流利
英文
而这对于他和郑书昀而言，似乎都算得上是件好事。
当晚，裴楠早早洗漱，大字型躺到床上，好像白天在画室累极
般，半天提不起劲头赶稿。
这时，万初雁电话又打过来：“老裴，跟你说个不好消息，
那朋友暂时回不来，说是A国家顶级私人赛车场给他发邀请函，这家伙像打鸡血，连夜就赶过去。”
“是吗？”裴楠骨碌从床上坐起来，“那可真是太遗憾！”
他嘴里这样说，脸上却没有半点和“遗憾”沾边神色。
郑书昀道：“不重要。”
裴楠：“……”
他刚才明明看见来电显示上“律所”二字。
真不重要
？
但疑虑归疑虑，裴楠还是迫不及待地说自己接到设计订单事，没留神讲路，快到家时候，忽然接到万初雁电话。
开副驾门，“先上车。”
裴楠道：“喝完再进去，怕个不小心又弄脏你车。”
郑书昀顿顿，“嗯”声：“那就听你。”
好似略带纵容话语，蓦地从裴楠左耳朵钻进去，却没像往常那样，直接从右耳朵漏出，而是被关在敏感耳道里，如水纹般点点扩大，撩起细微痒意。
裴楠吸口齁甜奶茶，不由用肩膀蹭蹭耳廓。
结束通话，裴楠伸个懒腰，便抱着平板电脑下到楼，推开花园前落地窗，像只钻入夜色猫，步履轻盈地走到露天秋千旁坐下，开始提笔作画，赶工挤压已久私稿。
*
郑书昀今晚没去律所加班，洗完澡后披着溶于夜幕黑色睡袍，站在二楼露台上抽支烟，猩红烟头燃尽之时，掌心手机震动起来，来电显示：Rik。
是他大学时期在国外场业余比赛上认识赛车选手，近些年以私人名义在世界各地建好几个赛车场地。
电话那头Rik道：“Chris，你那位朋友已经顺利坐上飞机，等他到达后，这边会尽可能为他提供极致体验。”
电话甫接起，对面万初雁就大着嗓门道：“老裴，那个会修车朋友马上回国，等安顿好就去给你修车。”
裴楠闻言愣住，猝不及防“啊”声，耳畔有些嗡嗡作响，半天才想起上个月他车刚坏那会儿，找几个会修车朋友帮忙看，得到建议都是让他直接报废换辆新，万初雁得知后，说他有个对车痴迷朋友，任何废车都能在他手上起死回生。
那头万初雁并未察觉裴楠异样，继续道：“你放心，这世上就没他修不好车，而且保证免费。”
电话挂断后，裴楠原本盎然兴致没来由地冷却下来，心绪仿佛陡然被什塞满样，没再同郑书昀继续刚才话题。
车内没开音乐，很安静，万初雁嗓门又大，郑书昀大概率也听到。
上车后，郑书昀忽然道：“你今天心情不错？”
“被你看出来。”裴楠脸上笑意盎然，正要继续往下说时候，郑书昀架在中控台前方手机接入个电话提醒。
眉飞色舞表情戛然而止，裴楠堪堪闭嘴，却见郑书昀抬起手，直接挂掉电话。
郑书昀看眼裴楠：“你继续说。”
裴楠面露迟疑：“可是你电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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