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值下班高峰期，马路上车流攒动，外卖员奔命般穿梭其间，掀起四周机动车大大小小
骚乱，倒是显得车内尤为安稳。
在
视线再度回到郑书昀手上，裴楠不禁思考这绷带下究竟藏着怎样伤口，是否真如郑书昀所说没出大问题。
但他并未主动过问郑书昀受伤具体原因，而是问：“打算继续工作还是回家？”
郑书昀道：“回家。”
裴楠道：“那正好，
开你车送你回去。”
郑书昀点
下头，转身对小何道：“手机给。”
从派出所到律所大约半小时车程，郑书昀刚进律所大门，就听行政说有个姓裴先生在会客室等他，看样子挺急。
郑书昀眼中闪过
丝惊讶，立刻朝会客室走去，隔老远就从半开门里看到坐在沙发上裴楠。
正如行政所说，裴楠那张向来没心没肺漂亮面孔上正浮现着几分罕见焦虑，双修长笔直腿半分钟内换四个姿势。
踏入会客室前秒，郑书昀将手里公文包和手机悉数塞进身后小何怀中，而后转身大步走到裴楠面前，对方也在同时间抬起头。
这样俯仰姿势，让郑书昀更进步地将裴楠担忧神情收入眼底。
结处串轻微颤动。
“哦，自己打车回。”裴楠控制着自己语调，不紧不慢道。
他话音刚落，紧接着就清晰地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由远及近声音：“郑律，警察同志说们可以走。”
“警察？”裴楠愣，不由抬高音量，“你怎
？”
郑书昀顿几秒，淡淡道：“见当事人时候受点小伤，刚在派出所做完笔录，现在打算回律所。”
小何闻言，连忙递上手机，却见郑书昀依旧双手垂在身侧，站在那纹丝未动。
小何不禁面露疑惑，直到郑书昀在裴楠看不见方向轻微垂眸，目光往上衣口袋落须臾，小何才猛地反应过来，将手机放进郑书昀衣兜里，然后有些为难地看眼手里公文包，这次倒是没有贸然递上去。
裴楠站在郑书昀后方，见郑书昀动作僵硬地微抬手臂，似乎有些迟疑，心说他应该拿不东西，便对小何道：“来吧。”
*
回家路上，裴楠首次和郑书昀调换座位，心中有些难以言喻异样。
郑书昀垂眸问：“你怎来？”
裴楠未语，目光率先落到郑书昀缠满绷带双手上，确认没有其他大问题后才略微松口气，收敛最初表情，起身扬眉道：“都进局子，当然要看看你是否还健在。”
见裴楠佯装出副赶来看热闹模样，郑书昀唇角背光微动，语气平平道：“问题不大。”
裴楠双手插兜凸显闲适，视线却掠过郑书昀肩头，看向后方助理小何，发现对方手里拿着郑书昀公文包和手机。
在他印象中，郑书昀有轻微洁癖，且边界感极强，不太可能把自己私人物品交给别人拿着，除非他自己无法保管。
*
挂断和裴楠通话后，郑书昀站起身，用左臂夹住公文包，右手轻握着手机，边走边给人回消息。
助理小何看着他缠着绷带双手，再次提议道：“郑律，还是让来帮您拿东西吧。”
郑书昀道：“不用。”
他受伤较重是左手，右手虽说也做包扎处理，但尚能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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