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楠眯眯眼,想到什,大咧咧地对郑书昀摊开手道:“既然如此,为公平起见,把你小时候照片也交出来让过目吧。”
他和郑书昀是十岁左右认识,彼时郑书昀已然成功长成朵高岭之花,冷若冰霜,人见人畏,此后十几年里直未曾变过,所以他非常好奇郑书昀幼崽时期。
毕竟人不能,至少不该与生俱来是个冰块,从小到大没有点可爱之处。
裴楠唇边露出狡黠笑,却见郑书昀摇下头,淡然道:“没什照片。”
他第反应是郑书昀骗人,但回想起郑书昀空荡荡房间,又觉得好像是这回事,于是不解道:“不拍照,怎留下特殊纪念?”
上午在画室时候,裴楠觉得郑书昀孤家寡人,又伤病加身,肯定诸事不利,要多可怜有多可怜,然而等他匆匆忙忙赶回来,却发现好像并没他什事儿。
窗外,bao雨不歇,裴楠戴着耳机,在郑书昀旁边百无聊赖刷会儿短视频,正打算去楼上取平板画画,忽然看到郑书昀另侧沙发角落放着本影集,封面很眼熟。
他走过去,拿起来看,里面竟是他小时候照片。而就在几天前,郑书昀还和他妈块儿坐在他家沙发上看过这本影集。
他疑惑地问:“这玩意儿怎在你这?”腰子—
郑书昀从工作中抽身,扫眼道:“你妈送。”
散而空,鼓动耳膜只剩下因为发烧而粗重沉缓呼吸声。
身后男人将花捞起后,并未退后,仍保持着弯腰姿势,默不作声地看裴楠插花。
事实上,他在倾身那刻,便敏锐地察觉到裴楠乱掉呼吸。然而,想要佐证个不可思议推论,这短短数秒样本远远不够,还需要收集更多更久。
这样坐弯腰状态,两具身体分明没有办法贴在起,却仿佛隔着空气,点点交融体温。
裴楠拿着那枝落单花,手悬在瓶口摇摆不定,注意力却控制不住地悉数往身后跑去。
郑书昀道:“生活中值得纪念事情并不多。”
“哪怕
裴楠愣半晌才道:“她送你就要啊,你是垃圾回收站吗?”
郑书昀发出声若有似无轻笑:“哪有这样说自己?”
裴楠顿,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口不择言,但他本意是想问郑书昀,他童年照于郑书昀而言除是几张废纸外,还能有什别意义。
重新在郑书昀身边坐下,裴楠翻开手里相册,下便来到1/3处某页,那里夹着他五岁时穿着鹅黄卫衣对镜头比耶照片。据顾女士所言,这是二十年前春游纪念。
正要翻页时候,裴楠忽然看到靠近书脊处页角似乎有些轻微凹陷,就好像有人经常翻看这页样。他用指腹摩挲下,手感证明他判断。
渐渐,他感到脊背淌下汗来,心猿意马间,终于忍不住提醒:“郑书昀,你好热。”
他说这话时候,下意识微微侧头,正巧让郑书昀瞥见他脸上抹浅淡绯红,就好像真被烫到样。
对这异色进行粗浅判断后,郑书昀进退未定眼底终于浮现出丝惊讶。
*
郑书昀虽然没去律所,但依旧离不开工作,无愧于“工作狂”美誉,整个下午都坐在沙发上处理积压事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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