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楠思绪有瞬停摆,而后飞速运转起来——
他刚才看过,郑书昀家没有内裤清洗机,而以郑书昀洁癖性子,势必不会将内衣和其他衣物放进同个洗衣机,何况还是他个外人内裤。
短暂头脑风,bao后,裴楠得出个惊人结论:手洗。
不仅洗,还叠好放进衣柜。
郑书昀哪怕是近视眼,在这期间也有无数个机会发现这不是自己内裤。而以郑书昀个性,当垃圾丢掉才是正常。
杨岐调笑语气立刻收紧几分:“你家有人生病?”
裴楠道:“不是亲人。”
杨岐沉默半晌,狐疑道:“你该不会偷偷谈恋爱吧?”
裴楠嗦着棒棒糖,懒洋洋道:“要是有女朋友,第个介绍给你认识。”
聊几句挂断电话,裴楠四下打量这个偌大衣帽间,也不知道衣服该放在哪里,便随手拉开个柜子,入眼全是内裤。
眼自己缠满绷带双手,忽然觉得这手伤虽然碍事,但再好慢些也无妨。
烘衣服时候,裴楠烟瘾犯,又怕烟味儿勾起郑书昀瘾,只得从口袋里摸出根从画室带回来零嘴棒棒糖,塞进嘴里充数。
抱着干衣上楼,裴楠再度路过书房,依稀从虚掩门缝里听到郑书昀在和人视频电话,便没有打搅他,直接将他衣服拿去自己目前住主卧。
刚进衣帽间,裴楠就接到杨岐打来电话。
对方笑吟吟问:“老裴,几天过去,消气进度如何,要不要来这喝杯?”
若说郑书昀原本是想找个机会还给他,但由于工作太忙忘,便直搁在衣柜,倒也并非不能勉强理解,可裴楠胸口还是泛起挥之不去异样。
那刚被收紧风筝线,似乎也有再度放飞趋势。
毕竟他向来不擅长揣测郑书昀,亦无法设想,郑书昀个边界感如此强人,站在水池边帮他搓内裤会是怎样场景。
他只要略微做勾勒,心就开始怦怦律动,好像要跳出来样。
放好郑书昀衣服,他思忖半晌该如何处理这条内裤,是直接拿走,还是跟郑书昀说声。考虑未果,他被外卖员电话打断思绪,便先将内裤卷好放回去,匆
正当他要关上柜门前秒,忽然毫无防备地,在众多黑色中看到抹熟悉紫色。
裴楠:?
草,不是吧?
他瞳孔发起不小地震,错愕地将那条卷好紫色内裤从四方隔间中拿出来,翻开裤腰尺码看,果真是他两个月前落在郑书昀家里那条。
他愣愣地盯着这条干净内裤,鬼使神差放到鼻尖闻闻,股淡淡洗衣液清香扑鼻而来。
裴楠呵呵道:“唐某人呢?”
杨岐道:“正谋划着怎灌你酒。”
裴楠不咸不淡地“哦”声。
若只是普通酒肉朋友,兴许他们往来就彻底断在那晚,但他和唐予川到底还是穿条裤子长大兄弟,谁有点什小毛病,双方都清楚得很,这多年也直能互相包容,何况那天发生事,说到底也并非和他全无干系,毕竟这多年以来,他才是那个最看不惯郑书昀人,如若不然,唐予川也不会在见到他之后,态度变得更为嚣张。
裴楠叼着棒棒糖,含糊道:“先欠着,改日再去你那儿,这两天要照顾病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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