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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郑书昀烧退,也不再咳嗽,两人如最初约定好那样同早起上班。
许是为保暖,郑书昀在西装外套内搭件面料硬挺马甲,腕间戴着璀璨名表,步伐干净利落,举手投足像个英伦贵族,丝毫没有昨日病态沉郁。
去车库路上,裴楠落在后面半米,忍不住多看两眼郑书昀,以视线为笔,勾勒出那挺拔身姿,接收到对方回望过来目光后,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单手插兜,挑起眉梢走到副驾旁,亲手拉开车门,对面前男人做个邀请姿势:“郑先生,请上车。”
到达商业园区后,裴楠先将车开至律所门口,然后继续驾车去往几百米处画室,下
十五年前再见裴楠,那日切于他而言都是突然,他没料想过自己人生竟会出现如此美好巧合——母亲说邻居小孩,就是他在国外想近五年人。
听到裴楠喊他“书昀哥哥”时候,他以为对方也记起他,直到对上裴楠好奇打量神色后,他才明白那只是个在家长引导下普通招呼。
从紧张到期待,最后化作失望,短短几分钟内杂糅而成情绪,在此后岁月里每每被回想起来,都分外清晰。
郑书昀喉结滚动几下,淡淡道:“这是针对你刚才提问回答,信不信由你。”
裴楠正要说什,肚子突然叫下。
置身于似要被大浪吞没心惊肉跳中,裴楠又被这简明扼要七个字镇住,甚至连下意识地挣扎都没有,只是怔怔地望向郑书昀镜片后似有浪潮暗涌双眼,试图分析对方所言。
然而,方才清晰撞入耳膜分明都是中文,从郑书昀嘴里说出来,却仿佛天外来音。
郑书昀并未在他身上呆太久,压制住他动作之后,便直起上半身,坐到边。
裴楠也连忙坐起,目光顺势瞥向郑书昀胯下,没有发现任何苏醒迹象。
事实上,正常男人不会被蹭两下就起反应,他也只是感到震惊,像郑书昀这严肃正经人,居然会开这种大尺度玩笑。
他今晚出去喝酒时只吃点酒吧小吃垫肚子,几个小时过去,摄入那点能量早就消失殆尽。
十分钟后,裴楠当着郑书昀面,以迅雷之势啃完袋对方递给他面包。
“见笑。”裴楠用力吞下最后口,望着不远处帮他倒水郑书昀,“不过可能真有点饿晕,回来时候还幻觉有人跟踪。”
郑书昀闻言,握杯动作顿,转头道:“告诉具体时间和地点。”
神色忽然说不出紧绷。
但在郑书昀回归无事发生态度后,他也不知该如何追究那番夸张之语,只得学着对方样子放松神色,装作不以为意。
正当裴楠掩饰住尴尬,有些心绪不宁地站起身时,他听见郑书昀说:“没有。”
他回过头,不明所以地望向端坐在沙发上郑书昀,又听对方缓缓开口:“没有看不上你。”
裴楠原本还有些局促,此时毫无防备地被郑书昀出言击中,心口缓慢流淌思绪瞬间畅通起来,叉着腰果断反驳道:“骗谁呢,你当时别说搭理,就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,这不是看不上是什?能不能敢作敢当点?”
随着裴楠话音簌簌落下,郑书昀眉心微蹙,薄唇却稍稍抿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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