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书昀瞥眼裴楠乱糟糟发丝,“嗯”声:“伤者确是从工地建筑物上摔下去,那晚他和几个工友喝酒,酒后没做任何安全防护上顶楼,导致悲剧发生,至今还没醒过来。整个过程不仅有多方人证,也被工地和餐馆监控记录下来。承建方愿意捐助大
那语气太过不容置喙,以至于裴楠想也没想便坐进去,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进驾驶座。
正当他转身想要拉开车门时候,却发现车门被锁住,而郑书昀已经坐在他左边位置上。
裴楠疑惑地转过头,忽然被条柔软毛巾劈头盖脸包住,透过毛巾边缘,他对上郑书昀明显不虞表情。
他眨眨眼,问:“你怎?”
郑书昀捏住毛巾,轻缓擦拭着裴楠头发,语气却颇为严厉道:“那个瓶子里可能装着任何液体,你这样贸然冲过来,有没有考虑过可能发生后果?”
后下车亲自去接人。
然而刚踏进律所,他就看到门口中央区域聚好几个人,个穿着胶鞋和工装中年男人站在中间大吼大叫,说律师为赚建筑公司黑心钱,暗箱操作,让受工伤工人背负全责,简直和杀人犯无异,而被他指着骂那个黑心律师,正是郑书昀。
郑书昀仍是无波无澜表情,冷淡地扫对方眼,道:“今天在法院,助理应该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,不要延误治疗。”
“清楚个屁!”男人额角青筋忽然,bao起,抡起拳头就要挥向郑书昀,被郑书昀伸手截住,往后踉跄几步,又泼皮无赖般大喊“律师打人”。
裴楠在旁看得目瞪口呆,正要走过去时候,忽然余光瞥见焦点之外,站着个哭泣女人。
裴楠摸下鼻尖残留水珠,不以为意道:“当时事发突然,场面又片混乱,怎可能想那多?”
郑书昀闻言,没说再说话,而是牵起毛巾角擦掉裴楠脸上水,随后被裴楠自己接过毛巾,胡乱擦两把。
在这短暂沉默中,裴楠心思微动。
通过刚才那场闹剧,他大致明白事情原委,若是以往和郑书昀水火不容时候,他或许会觉得像郑书昀这种冷心冷情人,很有可能干出为捍卫律师职业道德,保证自己委托人利益至上事,但此时此刻,他回味郑书昀怀抱在他胸口留下余温,又觉得对方似乎总是散发着与外表不符温度。
待郑书昀面色缓和下来后,裴楠略微斟酌地问:“真相应该和闹事者说不样吧。”
在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当下,她突然从包里拿出个矿泉水瓶,拧开后便朝着郑书昀泼过去。
裴楠大喊声“小心”,而后肢体快过大脑,猛地冲过去推开郑书昀,自己却来不及躲闪,被瓶中液体淋满头。
眼睛被水糊住,朦胧间,他看到郑书昀把将他拉进怀里,旋身用背部对准女人方向,眼镜顺着鼻梁略微滑落须臾,镜片后那原本淡然目光闪过丝慌张,再然后,他感觉只大手揩下他头发上水,似是在确认什,随即,他被那宽厚掌心按住后脑,整张脸被迫埋进郑书昀肩窝。
闹剧在保安赶来后戛然而止。
被郑书昀紧紧护着,裴楠步履稍乱地走到车前,见郑书昀拉开车门,对他道:“上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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