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郑书昀过于专注
眼神盯得脸颊隐隐发热，问：“你看
干嘛？”
“芝士弄到嘴上
。”郑书昀如墨眼睛闪动几分，语调却平静道，“因为那天看到沈心怡发朋友圈，得知你在酒吧。”
早在听赵律提及时候，裴楠就已经想到这个缘由，但听郑书昀亲口承认，他还是有种始料未及地诧异，随即，他故作玩笑地问：“你不会从那个时候就对有意思吧？”
裴楠边说边用手去蹭沾在嘴上芝士，却半天都没找对位置。正当他想要抬眼去寻求郑书昀指引时候，被对方抬手捏住下巴。
他以为郑书昀是要帮他擦嘴，然而下
秒，覆上唇角并非臆想中指腹，而是湿热轻柔
他嘴唇贴着郑书昀领口，懒洋洋问：“他们人呢？”
郑书昀道：“去镇上闲逛，半小时后启程。”
裴楠“哦”声，又道：“你怎
不去，在这动不动看睡觉有什意思。”
话音落下，裴楠感觉脸颊扫过热息，耳边落下言简意赅三个字：“想你。”
裴楠闻言刹那，环绕全身最后阵稀薄睡意终于消失殆尽，心跳也陡然变重。
越野车内，惊讶不止赵律，还有裴楠，他堪堪稳住有些失控心跳，将视线再度落到郑书昀那里。
却见对方仍是闭目养神，唯有睫毛微动下，任凭脸部锐利轮廓线被炫目阳光模糊，在视觉上呈现出不可思议热度。
不知是否错觉，裴楠在那张终年冷淡英俊面容上，看到几分毛细血管透出异色。
小谢以为郑书昀睡着，便放缓声音道：“原来只是最近呀？”
赵律笑道：“你加入咱们律所比较晚，所以不清楚老郑以前是个什品种冰块。打个比方，他原本独来独往，从不参加团建，但最近几个月居然参加两次，次是之前去酒吧，郑律帮们挑地点，并且整晚请客，还有次就是今天。”
害怕贴得太近被郑书昀察觉到，他立刻坐直身体，揣个芝士蛋糕后拉开车门，说想下去走走。
此刻正是傍晚时分，大片橘红色夕阳如同颜料般从半空流淌入微波荡漾江水中，白天炎热也消退不少。
两人漫无目地沿着水岸走十几米，寻处僻静无人角落，在护栏前停下，看水面翻飞鹤。
裴楠撕开芝士蛋糕包装袋，将蛋糕几口塞进嘴里，鼓在腮中，边咀嚼边道：“郑书昀，有个问题要问你，你那次请同事喝酒，为什要选在杨岐酒吧？”
他说完等片刻，发现郑书昀只是在极近处，动不动地垂眸看着他。
坐在车里，裴楠听前面两个人讲许多关于郑书昀事情，在裴楠看来，多数都不大真实。
而郑书昀从始至终都未曾说话，只是闭着眼睛，如同熟睡般。
但裴楠知道，其实郑书昀并没有睡着。
从市区到郊区路，风景慢慢变得怡人，但上出城高速后，车窗外便只剩下仿佛没有尽头翠绿松柏。
太过单调景致勾起裴楠睡意，待到觉醒来时候，他头正枕在郑书昀肩膀上，他立刻欲要坐直身体，这才发现车上已经只剩下他和郑书昀两个人，便又卸掉力气，靠回去，轻轻转动头，面对面地将脸埋在对方锁骨附近，汲取对方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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