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苦
字眼从喉咙中生生挤出：“走，不要在这里……回，回家……”
解别汀与茫然木扬对视着：“你留下离婚协议书那天，留下
张纸条。”
【
走……你好好。】
木扬笔划写半小时告别语，他当然记得。
“可想很久——”解别汀到底还是没忍住，将人揽进怀里，“你离开，恐怕没法好好。”
拥抱力道并不重，木扬若是想，随时可以推开。
木扬指尖微动，迟缓神经意识到解别汀有些不对。
“曾做过个梦……”解别汀半垂着眸，有些恍惚，“看见你躺在病床上……停止呼吸。”
从那天起，他心再没能平稳地跳过，像是有把钝刀搅和在心脏里，每分每秒都没停止过疼痛。
遭受车祸那刻，爆炸冲天而起，他望着无名指上迟迟不肯摘下戒指，寡淡心绪第次掺颜色——如果可以，他想要个下辈子，想再遇见木扬次。
不是伴侣也没关系，没有婚姻也无妨，只要能让他看到，木扬在笑，在呼吸就好。
解别汀忽略着指尖麻意，缓缓低语：“将来还会遇到值得你喜欢人……别放弃自己。”
空气时有些安静。
木扬漂亮眼眸泛着红，空洞洞地望他：“是你先不要。”
没结婚之前，木扬对解别汀扬言过很多次喜欢，却从未得到过回应。
结婚后他反倒是不敢言爱，怕解别汀说从不爱他，怕这场婚姻真成为桩笑话。
解别汀并不想像父亲那样，以强求换来心安，在他这里，木扬永远拥有选择与自由权利。
木扬缓慢地抬起手臂，微颤着与解别汀腰际平行时，忽闻“啪——”得声。
两人侧头看去，位中年妇女震惊地站在楼梯上，手中菜蓝砸在地上，个苹果顺着台阶滚落到轮椅旁。
乔媛闻声而来：“妈——怎
？”
对上女人目光那瞬间，木扬开始不住发抖，他如同丧失所有行动力般，连抬手都艰难。
“从那天开始……这里就开始疼。”
解别汀微微俯身，却又克制着把拥抱换为擦去木扬眼角湿润，轻碰碰木扬心口。
木扬怔愣抬眸，时分不清真假。
那个所谓梦不就是上世发生过事吗？
他从未想过，解别汀心律不齐心脏绞痛原因与自己有关。
最后木扬真沦为桩笑柄，父母不再是父母，丈夫也从不曾是丈夫。
五年有名无实婚姻已经带走他所有往前踏步勇气，解别汀从不曾想要他，短短个月能改变什？
过去他不值当解别汀多看眼，如今他更找不到点能让解别汀喜欢地方。
责任或许占据大部分吧，只是想要他活着，看不惯他放任自态度。
“没有不要你。”解别汀不自觉地蹙眉头，十指都酸麻得厉害，他呼吸微促地重复遍：“没有不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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