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?”黄海粘着他,闻他脖子和耳后。
“在南锣鼓巷租个院儿,过年就住下吧,”地藏反手打个轮儿,蓝眼睛狡黠地瞧过来,“没睡过老四合院吧,够你可劲儿折腾。”
黄海拿鼻尖碰他耳廓:“是折腾还是你折腾?”接着轻轻咬两口,“没日没夜地准备考试,你把自己喷这骚,什意思?”
“骚吗,”地藏笑,“主要是为标记你,让别人少惦记。”
“操,占有欲这强?”黄海傻乐。
“嗯,家就在前边,”于东海指着南锣鼓巷附近,“那边有个院儿。”
两人并肩走出校门,于东海问:“你用什香水,味道不错。”
“啊?”黄海沿街找地藏G63,“银山。”
于东海皱眉,银山不是这个味道,黄海更腻更浓,有种性感沉香味……
“小海!”街对面有人喊,于东海转头,看见个黄头发老外,长呢子大衣,很有品味领巾和胸针,蓝眼睛直盯过来。
“上吗?”小帅哥问。
黄海在榜上找,专业成绩最终排名,他在第列看到自己考号:“上,你呢?”
“上,”小帅哥指着同列,语气毫无波澜,“意料之中。”
黄海瞥他眼,往外挤:“你挺傲啊。”
人家跟着他出来:“咱俩两条道。”
大年三十儿,北京天干冷,裹着围巾,睫毛上结薄薄层白霜。
中央戏剧学院礼堂前人山人海,黄海仰着脖子看榜,脚后跟踩着身后人,没站稳。
人家搪他下,用胸。
黄海回过头,挺高小子,白脸,黑头发遮着眼睛,面无表情地俯视他。
这冷天,那人围巾耳套全没带,声音和人样冷,说出来话吓黄海跳:“孩儿他娘。”
前头红灯,地藏停车,三十秒间隙,他抓住黄海手,十指紧握:“宝贝儿,春节快乐。”
“哥,”黄海挥挥手,“走啊。”
于东海看着他穿过清晨小马路,上辆黑色奔驰。
带上车门,地藏挂挡:“谁?”
“朋友,”黄海迫不及待搂住他脖子,结结实实亲口,“哥们儿上!”
“你不上就没天理,”地藏舔舔被吻热嘴唇,“礼物都买好,吃个饭就回家拆。”
黄海快步往大门走:“怎说?”
“你凭实力,”那小子淡淡,“凭脸。”
黄海停住,想怼他两句,看那张脸,不废话,长是真他妈帅:“黄海,”他伸出手,“高考加油,争取九月见。”
“黄海?”那小子和他握住,微微,有点笑意,“于东海,咱俩隔壁海。”
“听你口音,本地?”黄海抽回手。
黄海反应下:“……老公?”
他们认识,二试时候两人分到组,拿到题目是“冤家”。
按理说,俩男安安分分演个兄弟反目就得,黄海偏出幺蛾子,跟女考生借口红,涂嘴上拿手抹,副残花败柳样子,扑通声跪在地上,声嘶力竭地喊:“老公!”
白脸帅哥没什表情,忍着鸡皮疙瘩回句:“孩儿他娘……”
这场他俩得分最高,毫无悬念第名进三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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