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星衍就这样愣愣地看他消失在雨幕中。
等盛闻回来时候,西装外套已经湿透,被他毫不在意地脱掉扔到后座。
陆星衍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水气,他本来应该觉得难受,可看着对方额上还有水珠滑落,他想也没想,就抽旁纸巾递给他。
与此同时,盛闻也从塑料袋中拿出瓶东西,递到他面前——
竟然是红花油。
之前还觉得没多痛,现在倒是觉得难熬起来。
他忍不住低头伸手撩起裤管,发现脚脖子圈都肿起来,微微动下,就阵钻心般疼。
不过他只是脸色比平时白分,眉宇间并没有表现出来。
他很能忍。
因为自身原因,他不能接受跟人肌肤相触,可实际生活中,无意间碰触根本避免不,可他从来不会表现出来,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有病。
毕竟,就算他和盛闻表面上有无比亲密关系,可实际上只是个今天刚认识陌生人,两人能在盛牧面前做戏,私下里没必要多热络。
在地下车库他还觉得盛闻人很好,因为,对方直挡在他前面,隐隐有种守护者姿态,让他产生种错觉,这人,其实也没表面上看起来那冷?
可现在车内寂静以及他主动搭话对方却不冷不热回答,让他明白,之前只是他太害怕产生错觉,毕竟人人犯怵盛氏总裁,没必要对他这个小孩另眼相待。
他今年21岁,还是个大二学生,而盛闻已经27,是实实在在社会精英,年龄差摆在那里,两人阅历也根本不在同水平线上,对方不想跟他多话,也是正常。
之前在车库纵着他,估计只是懒得跟他计较。
知道路,提醒道:“要设置下导航吗?那个地方有点偏。”
盛闻:“不用。”
就简单两个字,其他多余句话没有。
陆星衍暗自撇撇嘴,见对方选路确是正确,也没再说。
车里就这样安静下来,气氛陷入沉寂。
盛闻是什
长此以往,这就导致他对这种生理性疼痛忍耐力远超常人。
这点小伤,他根本不放在眼里。
可没过会,陆星衍就发现车偏离路线,盛闻在路边个便利店旁停下。
“怎?”
“下雨,车里没伞,去买把。”盛闻说完就头也不回地下车。
他闲闲地靠在椅背上,看着窗外倒退风景,自顾自出神,可没多久,车窗上就落下星星点点水滴,留下道道斜长痕迹,世界变得朦胧起来。
下雨。
他皱皱眉,略感烦躁咬咬唇。
真不是什好天气。
不知道是不是雨天扰乱他心绪,他感觉脚腕间传来隐隐约约刺痛,是之前在地下车库绊倒后,不小心崴到。
陆星衍憋得有些难受,他家距离酒店也不近,要是真这样路安静下去,闷死。
他偏头看向盛闻,状似好奇地问道:“你刚刚跟盛牧说什?他怎,那个样子?”
陆星衍隔着车窗,看不分明,可也能感受到盛牧浑身上下透出惧意,恐怕再说下去,整个人都要跌坐在地上。
“没什。”盛闻专心开车,“作为他小叔,提点几句。”
“这样啊!”陆星衍再次吃瘪,悻悻地闭嘴,规规矩矩地坐好,不再主动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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