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起生活久,总有心电感应般默契,谢衍率先开口:“想说什就说呗。”
谢蔓手上动作顿顿:“你觉得住在这儿好吗?”
好吗?
脏乱不堪街道、扰民广场舞曲、热水只能维持八分钟热水器、需要接水才能冲马桶、容纳不第二张床空间、连隔壁放个屁都能听见居住环境。
谢衍头次在谢蔓面前说违心话:“挺好啊。”
虽然和谢衍没有血缘关系,但要细看五官,会发现有那三分相似,特别是脸型和嘴唇。
谢蔓长相属于精致型,身形偏瘦但凹凸有致,标准衣架子,能把地摊货穿出LV效果,唇角有对小梨涡,笑起来有种邻家小姐姐亲切与温柔。
“会还要加班,晚饭你自己吃,买熟菜,你最爱烤翅,再帮你拌个沙拉。”
后边说大堆,谢衍就捡个重点:“你要去约会吗?跟那大叔?”
谎言秒就被识破,谢蔓边洗蔬菜边笑:“你真聪明。”
门外响起掏钥匙串声音。
谢衍透过玻璃窗看见人影,喊声“姐”。
谢蔓应声,推门,手上拎着大袋新鲜蔬菜和水果,还有大瓶可乐。
她细瘦手指被勒得发红:“快过来帮忙,重死。”
谢衍起身接过,低头瞅眼:“买这多,冰箱都塞不下。”
当年填志愿时候,瞿平生叫很多人给他洗脑,尽说着娱乐圈里那些脏事儿,就连最疼他爷爷奶奶也帮腔说:“帮你爸爸做做生意多好,你爸就生你个,那大个公司,将来都是你。”
守住长辈创造财富,成晚辈不可推脱责任,否则就会被冠上不孝、没出息罪名。
瞿铮远当时放弃进入戏剧学院这个想法,却没想到这多年过去,心中这份执念会越来越深,最终还是变成实际行动。
就像谢衍说那样,趁年轻,尝试下。
哪怕失败,也总比余生在悔恨中度过要好。
“
“晚上还回来吗?”谢衍之所以敢这大胆地询问是因为之前谢蔓就有夜不归宿经历。
家里有座机,他在学校经常打座机查岗,逮住好几次。
谢蔓愣两秒没有回答,谢衍就已经知道答案,嘱咐道:“你自己注意安全,晚上睡你房间。”
“好。”
谢蔓将生菜黄瓜切丝,时不时地抬头看眼谢衍。
“那你就多吃点,长胖点。”
“长胖就不好看。”谢衍说。
“哟,”谢蔓饶有兴致地看他,“才几岁啊,就知道要好看?”
“今天看到个身材贼好大帅哥。”
谢蔓压根没在意他说话,走到水池边洗洗手,擦干,将过肩卷发束成把,扎个高高马尾,整个人立马精神不少。
…
茶几上风扇在摇头,时不时地发出卡壳动静,拍下,又正常,风呼呼地吹着。
谢衍盘腿坐在地毯上,下午时间,他预习些高二内容,顺便把练习册上题给做。
课本是问同桌哥哥借,上面画满卡通人物,把好多字都挡,练习册是他自己上书店买,后边儿有答案,刷完题还能看下自己做对不对。
因为家里电视机烧坏没法用,暑假刚过去半,他已经快把高二课本都翻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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