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,”瞿铮远忍无可忍,直白道,“被扔。”
“为什?”谢衍不解,“又没招惹你。”
“想对你
“如何提取口腔黏膜细胞初中就教。”
瞿铮远戳个生煎包塞进他嘴里:“你别说话。”
谢衍晚上刷牙时候发现自己刷牙不见,取而代之是支蓝白相间电动牙刷。
“瞿铮远!”他气势汹汹地下楼,“你是不是又动牙刷?”
“什叫又?”瞿铮远正在厨房给虎子拌猫粮,漫不经心道,“你那牙刷毛都跟搞锡纸烫似炸开还不知道换啊?”
谢衍倒也没下楼确认马桶坏没坏,骂句脏话就回被窝睡觉。
脸上伤大概是说谎现世报,下楼时,他光想着这谎有没有漏洞,谢衍那反应是相信还是不相信,忘记开灯,被虎子绊下,狼狈地磕在客厅茶几上。
刚磕上去那会是挺疼,疼过阵以后倒也还好,结果今天觉起来,发现眉骨边缘位置大片淤青,像是刚跟人掐架。
瞿铮远开前置照相照照,又将墨镜戴回去,对面人还是笑个不停,他脚踹在人椅子上:“还笑,还不都你害。”
江呈丝毫没有收敛,笑得肩膀直抖:“以为你会想办法拔人头发,谁知道你那别出心裁。”
翌日清晨。
西街早餐店生意红火,几个服务生忙得不可开交,角落里放浪形骸笑声还是成功吸引他们注意。
江呈在听完瞿铮远昨晚经历后,身体后仰,笑到颧骨酸疼根本合不拢嘴,断断续续抽搐间评价道:“真他妈真绝,偷内裤,要是谢衍当场报警。”
瞿铮远脸色铁青,右手握着个刚剥壳鸡蛋,轻轻地滚过眉骨,阵刺骨酸疼。
“纠正下,不是偷,只是看下,更何况还没来得及看呢。”
谢衍回想下,那支牙刷确实用挺久,但也绝对没有瞿铮远说那夸张,顶多个多月。
瞿铮远将猫粮盆搁在饮水机边上:“给你换支能震动,刷更干净,回头爸问起来,别又说欺负你。”
谢衍不满道:“不要震动,要原来那支。”
瞿铮远走回水池边,压点泡沫搓洗手掌,只给个微小眼神:“你这小孩怎这犟呢?这新买,两百五,哪里比不上你之前那根?”
“花两百多买根破牙刷,看你就是个二百五,”谢衍丝毫不领情面,伸手,“用不惯这个,把原来还。”
瞿铮远拧着眉:“他不让拔有什办法,总不能硬扯吧?他写作业时候都不让靠近,比虎子还难搞。”
江呈:“你就不能找点其他东西,比方用过牙刷之类。”
“你早不说。”
“你生物白学吗?”
“文科生。”
“那也够变态,”江呈笑得猖狂,好会才缓过劲来,喝口豆浆,“脸上那伤被他打?”
“怎可能,他打得过吗?”
“是吗?”
“废话。”
瞿铮远没撒谎,他昨晚和谢衍就偷内裤干嘛这个事情争执半天,后来他灵光闪,说楼下马桶坏,上楼借厕所,怕把人吵醒就只好摸黑走路,至于内裤,纯属是好奇那上边印着化学公式才拎起来看眼,勉勉强强把这件事给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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