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穿个围裙吧,不然衣服上油渍洗不掉。”瞿铮远在他身后说着,顺手取下挂钩上围裙。
这玩意儿是买厨房家电时送,买来到现在还没人用过,浅浅米黄色,上面有卡通图案,和谢衍日常风格很搭。
谢衍怕煎糊,正忙着给牛排翻面,连看都没来得及看眼,还以为是那种半身式。
“没看见这正忙着呢,你
谢衍将调配好酱料搁到边,按照步骤切黄油:“你们讲究人不都应该吃七分熟。”
瞿铮远:“谁跟你说?”
“电视上都那演。”谢衍说。
瞿铮远笑着揶揄:“你能煎熟就不错,还几分熟,就给哥来个全熟。”
谢衍放下手机,像模像样地往平底锅里铺上层黄油,打火后,黄油浓浓奶香迅速弥漫出来。
厨房里立刻冒出不服声音:“怎?在给你做饭!它能给你做饭吗!”
瞿铮远笑着把虎子放回地面,又掌打在它小屁股上,小东西原地蹦起,冲谢衍腿边蹿去。
大理石中岛上摆着蓝牙音箱,此时正播放首欢快钢琴曲。
瞿铮远坐在靠椅内给隔壁阿姨发信息,问虎子啃掉花多少钱,对方说不碍事,下次记得把阳台窗户关好就行,还好是蹦到她们家阳台,要是掉下去就不好。
瞿铮远还是怀着歉意给阿姨发个红包。
暮色降临,天边云层成渐变色,瞿铮远披着身霞光进门,谢衍正在厨房捣鼓晚餐。
虎子就蹲坐在案台边,见他进门,“喵”声,算是打招呼,瞿铮远自动把那翻译成“你终于回家啦”。
“过来抱抱。”他蹲下拍拍大腿,然而虎子并不给他面子,仰头盯着谢衍手里西蓝花。
谢衍又切下小段喂给它。
“煮没啊你就给它吃。”瞿铮远走过去,手提着虎子后颈肉,把兜住它后背,横抱起来,在空中来回晃几下。
牛排是从冰冻那格里拿出来,还未完全解冻,冰渣与热油触碰,滋啦滋啦地冒烟,滚烫热油飞溅出来像团炸开水花。
谢衍被烫到,“嘶”地声,反射性地收手往后躲,与身后人撞个满怀,他转身看眼:“你怎进来?”
瞿铮远扶着他肩膀,低头关心道:“烫到没有?”
“没。”谢衍搓搓胳膊,刚被热油溅到地方已经没什感觉。
锅内还在滋啦冒烟,他手举着筷子,手举着锅铲,再次投入战斗。
落日余晖铺洒进来,空气中漂满浮尘,他抬眸看向厨房里那道晃动人影。
谢衍今天穿着件姜黄和黑色条纹短袖,运动裤,团团转样子让他联想到小蜜蜂。
暮色在他身上镀上层绒绒金边,瞿铮远看得出神,直到谢衍第二次问他,他才“啊”地声:“什?”
“牛排你要几分熟?”
“全熟。”
虎子嘴里还叼着花菜,机警地看着他,怕嘴里东西掉,只是唔唔地小声叫唤。
“没熟它都啃过,它把隔壁阿姨家摆在阳台上吊兰给啃没。”谢衍抬头看着他,“你是它爸爸,你负责跟人赔礼道歉去。”
瞿铮远瞪着虎子:“你怎成天就知道给惹事?”
虎子嚼着花菜,就当没听见。
“你简直跟谢衍个德行!”他又补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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