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衍漱完口擦干净，惨白
脸色稍稍好看
些，唇色也慢慢恢复正常。
瞿铮远将他扶回座椅内，用掌心拂去他那
头细汗：“舒服些？”
谢衍点点
瞿铮远轻轻地拍打他后背，担忧道：“怎
，吃坏肚子？”
谢衍跪在地上，难受得都没力气说话。
刚开始只是干呕，到后面是真吐，瞿铮远吓跳，伸手摸摸他额头，不烫，但是摸到手冷汗。
场面有些熟悉。
他半跪在地上，只手扶着谢衍，另只手倒水：“你怎回事？”
很快，镜头就对准路边停靠着辆大卡车。
三车追尾，其中辆是轿车辆是三轮电动车，中间那辆三轮车已经被挤扁，地上满是殷红血泊，还有被甩出来残肢和汨汨流血脑袋，死掉是个男人，看起来还很年轻。
嘤唔嘤唔警笛声越拉越近。
谢衍立刻放下手机推出段距离，可是已经来不及，那清晰画面就像是印在他脑海里般，挥之不去，眼前腥红片。
最初是四肢发颤，呼吸也有些困难，他很努力地吸气却越觉得头昏眼花，紧接着后背和脖颈就开始冒冷汗，太熟悉又令人恐惧感觉。
欠条是不是得改改，否则
还是欠你2844，万你到法院告怎办？”
瞿铮远从卧室走出来，冷着脸：“合着在你心目中就是那种人？连三千都没催着你还还差你那千块？”
“开个玩笑嘛，”谢衍把信封交给他，“剩下发你微信，查收下，去洗澡。”
瞿铮远弹他个脑瓜崩。
谢衍上楼还没两分钟，茶几上手机就响，瞿铮远仰头喊声没人应，只好将手机送上去。
只是短短分钟时间，谢衍像是刚跑完十公里，心悸胸闷，脸色苍白，晃晃胳膊，虚弱道：“你让缓缓。”
瞿铮远后来看视频才知道又是晕血症发作，和厨房那次症状相似，四肢发软浑身冷汗，只不过这次没有晕厥。
他赶忙把那两条视频内容给删，气得又回条语音过去：“你是有病吗，死人有什可拍？”
他忽然想起不久前为找谢衍报过警，那位姓许民警跟他提过嘴。
晕血症完全就属于心理疾病，都是后天因素导致，当时找着谢衍身轻松完全忘记忘这茬。
胃里翻江倒海好像下秒就要吐出来。
他扶着椅子起身，想进洗手间，膝盖忽然软，电光石火间，条胳膊伸过来将人拦腰护住。
谢衍贴着瞿铮远宽大肩膀拼命呼吸，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，他挣扎着说：“想吐。”
瞿铮远把垃圾桶踢过去。
阵剧烈干呕，谢衍全程揪着瞿铮远胳膊没松手，都把人胳膊抠出指甲印来。
谢衍刚戴上耳机准备干私活，见瞿铮远靠近吓跳，庆幸自己手慢半拍，还没把那些欧美视频打开。
“有人发你消息。”瞿铮远弯腰凑近屏幕，“不是说洗澡吗？准备看什呢？”
“就随便看看。”谢衍心虚地点开个视频网站，随后抓起桌上手机翻看消息。
肖恒宇发来两段小视频和段音频。
谢衍率先点开视频，视角在副驾位置，窗外还下着淅淅沥沥小雨，背景是急促警笛声，他预感不妙，大概是出车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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