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重阳，白昼越来越短，再加上阴天
缘故，才五点半，落日就被夜幕驱赶，窗外灰蒙蒙
片，又像是要下雨
。
瞿铮远正想发信息让谢衍赶紧回来，门口便有动静。
谢衍到家。
他赶忙删除刚编辑好内容，退出对话框。
“瞿铮远，
回来。”谢衍嚎嗓子，“给你带个好东西。”
“嗯，他说博物馆边上新开家粉丝煲，买送，不吃白不吃。”
瞿铮远想说家里也没收过你钱啊，可谢衍赶着去赴约，蹿得比兔子还快，根本就不给他反应机会。
瞿铮远望着他渐渐远去背影，再次体验把老父亲辛酸滋味。
孩子长大，要出门约会，拦都拦不住。
老板娘敲敲桌子提醒道：“共九十八。”
回家路上经过文具店，瞿铮远下车挑盒水彩颜料和罐暗红色钢笔墨水，他试着将墨水滴滴在纸巾上，像极新鲜血液。
老板娘：“给孩子买吧？”
瞿铮远惊：“您看像是有孩子人吗？才二十三！”
“有对象没有啊？”
“没呢。”
秀，但在们看不到地方，可能不健康。”
“比方？”
“比方是个同性恋。”
谢衍扭过脸问：“同性恋算不健康吗？”！
瞿铮远心尖猛地跳，他差点儿忘记谢衍性取向！
“你顺个古玩回来？”
“当然不是！”谢衍换好拖鞋，跑到瞿铮远屋里，亮出手中礼品包装袋，“当当当当！博物馆限量版纪念品！”
瞿铮远抽出礼物，十分朴素地摊货风包装，张塑料片上卡着两根黑色编织手绳，手绳中央分别缀着两颗小珠子，看料子大概是用石头打磨出来。
颗深蓝颗浅灰，纹理细腻，像两颗小小星球。
如果换个包装大概
老父亲叹着气，掏出兜里皮夹。
这叫什
命！
刚录完期节目，瞿铮远最近没什通告，在家翻阅魏医生那套脱敏治疗方案。
让谢衍先试着接触与血液相似液态物体，紧接着是图片、视频，最后是实物。
还交代他在此期间必须充当保护者角色，旦谢衍产生抗拒和逃避心理，要不断地提醒他，让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安全，他所处环境也是安全。
“二十三嘛差不多，儿子二十四，孩子都能打酱油。共九十八，现金还是扫码？”
“瞿铮远——”谢衍下车，正朝店里走来。
瞿铮远反射性地将纸巾收起来，扭头问：“干嘛？”
“肖恒宇约去博物馆看艺术品展，你先回家吧。”谢衍挥挥手，往公交站方向走，“拜拜。”
“啊？”瞿铮远愣，伸长脖子喊道，“你不跟起吃午饭？”
“意思是他可能有什不为人知癖好吧，捆/绑，滴……”他想到谢衍还是未成年，忙改口道，“他也有可能是个变态杀手，你看过《盲证》吗？”
谢衍摇摇头，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转移：“讲什？”
“部电影，有点恐怖。”瞿铮远说，“等你能自己挤番茄酱以后就陪你起看。”
他语气温和而坚定，仿佛是围着跑道内圈陪跑战友，带给运动员强大动力与能量。
谢衍长这大，第次对恐怖电影产生点点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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