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衣服多着呢,每天换套,估计看不上你,你还不如给做,天天穿给你看。”谢衍说。
“送归送,他穿不穿是他事情,心意总得送到。”谢蔓说
临近年末,城市街道张灯结彩,派祥和。
时光里保安也忙碌起来,拉上祝业主们元旦快乐标语,又往家家户户门上插上红纸,提醒大家过年前夕为盗窃抢劫高发期,时刻注意人身与财产安全,出入切记要锁门关窗。
谢衍每天在台历上划上笔,盼着过寒假,因为谢蔓答应过年带她去科技馆逛圈。
元旦那天中午,他接到谢蔓电话,说是要他帮个忙,给瞿铮远量下三围。
“你要他三围数据做什?”
“你那个女朋友是圈里人吗?”
当时瞿铮远正在看档法制节目,注意力全被案件吸引,不假思索地反问:“什女朋友?”
谢衍放下手中马克杯:“就你上回跟说那个啊,你忘?”
“啊——”瞿铮远拖长尾音,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自己沙雕作为,耳朵尖都热。但谎都撒,也不能打自己脸,只好将错就错地说:“女朋友太多,都不记得你说是哪个。”
谢衍在心底暗骂声渣男,提醒道:“就你上回不让骂她整容脸那个,你两还好吧?”
脸上、脖子、手背上都画上小动物。
有很长段时间,谢衍都会听着瞿铮远说那首钢琴曲入睡。
瞿铮远偶尔会出现在他梦境里。
看不清脸,但他就是知道。
有时候是起给虎子洗澡;有时候在公园晨跑;有时候梦很荒唐,他梦见瞿铮远那个整容脸女朋友搬进时光里,吵着要和瞿铮远起睡觉。
“做衣服啊。”
谢蔓这半年来偶尔跟瞿平生出去见见客户,大多数时间都还是留在公司潜心钻研设计。
瞿平生还专门请服装学院老师教她。
“为什要给他做衣服?”谢衍不解,虽说瞿铮远常带着他回嘉禾云筑吃饭,但瞿铮远和他老姐关系仅维持在互不嘲讽层面,连微信好友都不是。
“平生昨晚突然跟聊到小远生日,就这个月20号,就想着给他准备份礼物,现买没诚意,想直接给他做套西服吧,他以后上节目能穿。”
时隔太久,瞿铮远都忘记自己当时用谁照片,顺口接句:“还好,怎?”
谢衍“哦”声:“没什,觉得你们两挺般配。”
瞿铮远插块苹果塞进嘴里,嚼两下,回过味来:“不对啊,你意思是说整容脸?这脸那可是百分百纯天然!”
“互补也是种般配。”谢衍微笑道,“祝你两幸福辈子。”
瞿铮远把苹果咽下去,配合道:“借你吉言。”
那迷离眼神,那妖娆身姿,那绿茶腔调深深地印刻在他脑海中。
醒来时莫名感觉到阵烦闷,虽然人家有女朋友,搬进来也正常,但就是觉得不舒服,他把这切苦闷都归结于自己不喜欢生活节奏被打乱。
不过他感觉奇怪是,都谈这久,从来没见瞿铮远给女朋友发信息或者打电话,手机壁纸也早就改回撅屁股伸懒腰虎子。
莫非是感情状况有变?
他自认为不是个爱八卦人,却还是忍不住在某个风和日暖大中午,道出心中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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