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你怎
跟谁都称兄道弟。
——不然呢，以姐妹相称？
——你喊谁都是小名，唯独喊
全名，还比你大六岁！
前方
纸条不再传递，瞿铮远后悔自己没用疑问句做结尾，只好又撕下
张便签，写上字，叠成小方块塞进谢衍脖子里。
谢衍跟拍苍蝇似捂住后颈，指尖点点地向下，挺胸收腰，好不容易摸到纸片，回头瞪
他眼。
谢衍感觉莫名其妙，但还是伸手接过。
他眼尖地发现透明笔帽里塞着张纸条，趁人没注意时候，他偷偷展开，字迹潦草堪比医生体，他认好半天，调动联想能力才把这纸上行字读懂。
——跟你起来试戏那个是你班上同学吗？怎之前没见过。
从瞿铮远角度望过去，刚巧能看见谢衍执笔书写，他们位置靠窗，没有窗帘，温暖阳光投进教室，刚巧照在谢衍身上，他皮肤和头发丝儿都好似在发光。
很快，中性笔就从前方传递过来，瞿铮远立刻伸手接过。
样，主角室内，人间化妆室，再不济也有房车或是轿车。临演成排蹲在走廊聆听副导演安排，不知道还以为是作*犯科。
谢衍第次这直观地感受到人与人之间差距。
午后，阳光正盛，道具组排布完成，开始今天第场戏。
工作人员交代大家先把手机关闭或者调整到静音。
在门外群演们鱼贯而入，找到与自己对应座位，主演们要先走戏，硕大打光板对准女主角位置。
便签纸上画满格子，还有颗被涂黑棋子，背面写着——来局惊险刺激五子棋吧，输喊舅舅，你输喊哥哥。
后边跟着个贱嗖嗖小猫脸。
——初中同学啊，不过高中没机会分在个班，他学文。
——那怎还能混块儿？
——他是哥们，跟他有共同语言。
——那跟呢？有共同语言吗？
——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？
谢衍位置就在瞿铮远正前方，女主角左侧，他正襟危坐，不过摄影机镜头大多数时候对着还是主角，压根儿拍不到他。
他感觉有人戳戳他后背，但女主正在和男号对台词，导演与编剧都在现场盯着，他不确定自己这会要是来点什动静，会不会被发现。
后边人又戳下。
他就像是防着老师看见样，竖起桌上课本，展开，遮住脑袋转过去，用眼神示意——干嘛啊？
瞿铮远递给他支中性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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