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铮远被头顶灯光刺得睁不开眼,脑袋微仰,眯着道细缝看他,阵天旋地转,画面里还都是重影。
好半天他才认出来那是只熊猫。
谢衍穿是谢蔓亲手为他做新睡衣,毛绒绒珊瑚绒,不过这个女人口味特别奇怪,很喜欢把衣服
他很是纳闷,瞿铮远不是异性恋,为什会对他产生这样特殊情感?
他们性别样,年龄相差很多,身世背景和条件更是云泥之别,将来还很可能成为亲戚。
实在搞不懂他是怎想,又或者说,只是心念起闹着玩玩?
就像班上女同学有那多“老公”样,等这股新鲜劲没就过去。
虎子仰头看他,人猫大眼瞪小眼,直到房间里传出沉闷声响。
江呈特意用“腻”字和个反问句式当成刺激源,但凡谢衍曾经往那方面设想过,那他定会再次联想到那个信息。
结果很明显,谢衍眼神中包含太多信息,诧异惊奇同时又不乏惊喜。
虽然他最后摇摇头,但江呈还是确信他联想到些事情,否则他应该继续追问,而不是呆呆地摇头。
“仔细想想吧,你知道定比多。”江呈用十分笃定语调将他点醒,又适可而止地冲他挥挥手,“先走,晚安啊小朋友。”
“晚安。”
笑:“好几个女朋友?他蒙你呢,他从穿开裆裤到现在估计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。”
“是?”谢衍嘴角不自觉地勾勾,“可他之前还拿女照片给看,说是他女朋友。”
“什时候?”
“去年夏天。”
江呈自信爽快地摆手: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他昨晚上才跟说有个喜欢人,在追,还没追上,他要有女朋友早他妈在跟前炫耀。”
瞿铮远翻身滚地上去,谢衍赶紧跑过去将人拖到床上。
瞿铮远酒量算不上多好,但酒品还行,喝多不哭不闹不唱歌,卷着被子闷头睡大觉。
谢衍替他把鞋袜脱,伸手去解皮带扣时,瞿铮远把按住他手。
“干什?”他没有睁眼,语气听起来倒是满满戒备。
谢衍揶揄道:“给您脱裤子啊大哥,您不是特爱裸睡吗?”
江呈离开后,谢衍仍像座雕像似立在门口。
他是个记性极好聪明人,能在瞬间将些抛在脑后细枝末节串联起来。
瞿铮远那怕麻烦个人,总是不厌其烦地陪他做脱敏训练;送他上学,接他放学,带他去各个地方吃大餐;在医院病房里让他剥茶叶蛋时有意无意地撩拨;在学校里那句意味不明反问;还有每次都戳中他喜好甜点,看他眼神……
再加上江呈都把话说到这份上,他要再听不懂就成虎子。
不过明白归明白,能不能消化又是另回事情。
谢衍无法描述此刻心情,就好像抓着只风筝,不停奔跑,可刚放起来却又坠回去。
“那……”他迟疑好会,还是忍不住开口,“那你知道他喜欢人是谁?”
江呈勾着嘴角,意味深长道:“你天天跟他腻在块儿,他喜欢谁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?”
谢衍瞳孔微微放大,怔在原地。
人记忆经验大量地被储存在人潜意识之中,旦受到外来信息刺激,意识就会积极地做出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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