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往他身上泼盆水,还是添冰块那种,浑身都冻透。
瞿铮远忍着肚子
看见谢衍对眼睛藏在墙后,他抬眸笑笑:“回来啦,有没有很想啊?”
谢衍望着那空饮料瓶和鸡骨头,愣两秒,都顾不上搞暧昧,上前质问:“你疯啦!你不是在减肥吗?怎吃这多油炸?不在你就偷吃是吗?”
瞿铮远嘴里啃着鸡腿,没接话茬,干净右手拍拍沙发,用眼神示意他坐下。
谢衍赶紧合上他吃剩半盒炸鸡,晃晃几听酒精饮料,发现都空,吓得音调都拔高:“你是不是饿久反噬,开始,bao饮,bao食啊?不能再吃,你还想不想拍戏?”
瞿铮远这才揭下手套擦擦嘴,讪笑:“之前跟你说那部戏,他们换人。”
今天天热,他只穿件浅蓝色衬衣,外搭件薄薄日系毛衣,毛衣是谢蔓织,腕上还有特殊卡通标志,下/身是条浅色破洞牛仔裤。
瞿铮远不在这段时间,没人投食,他瘦不少,裤腰都松。
他反手去摸包里门禁卡,还摸到颗蜜桃味果汁糖,果断拆开塞进嘴里。
家门口鞋架上多双眼熟运动鞋。
是瞿铮远回来。
初春场细雨驱走严寒,万物渐渐复苏,小区内粉嫩蔷薇科植物与紫玉兰悄然绽放。
南方气温回暖。
周五傍晚,星程中学校门口犹如春运,车水马龙,人头攒动,谢衍排快半小时队伍才挤上辆公交,想念起有瞿铮远接送好处来。
不用淋雨不怕拥挤,还总有热气腾腾小点心等着他。
瞿铮远去外地培训已经有个多月,这期间直住在酒店,偶尔在微博上发发动态,都是别人帮他录制小视频,吊威亚,弄枪舞剑,看起来很忙又很累,但嘴角总是挂着笑意。
“啊!?”谢衍双手顿在空中,“什意思?怎换人?”
瞿铮远往嘴里丢颗薄荷糖,耸耸肩:“就是不要演呗。”
“为什?”谢衍拧着眉。
“没有为什。”
就在前两天,瞿铮远还兴冲冲地准备参加新剧开机仪式,忽然收到制作方那边通知,说剧组演员临时调动,并且毫不委婉地说天河这个角色有更适合人去饰演。
之前说要飞外省拍戏,可能得三个月以后才回来,这突然回来也不打声招呼,莫非是想给他个惊喜?
谢衍翘着嘴角,弯腰换鞋。
仅仅是个多月没见而已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兴奋,就连嘴里糖果都甜得发腻。
踏进玄关,他首先闻到股炸鸡肉香,混杂着点酒精饮料味道,谢衍脖子伸得老长。
瞿铮远坐在客厅沙发上,电视声音不高不低,茶几上堆满外卖盒、零食还有五颜六色听装鸡尾酒,他左手戴着次性手套,只拳头大炸鸡腿正吃到半。
不知道是谁录制视频。
谢衍每次点开他动态,莫名有些酸溜溜。
路边海棠花开得正盛,树枝柔密细长,远看过去,胭脂点点。
他还想念起瞿铮远身上那股淡淡香水味。
愣神间,公交到站,谢衍赶紧往后车厢挤过去,在后门关上那霎那蹦出去,将滑至手肘处书包再次背到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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