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个朋友都不行?”陶冶掏出手机,“重新加个好友吧,算咱俩重新认识。”
“不,还有事。”谢蔓说。
“你别这着急嘛。”陶冶拦住他们推车。
“你有病吧?”谢衍剜他眼,“她说话你听不懂是吗?再给你翻译遍,她现在有未婚夫,不想跟你再有什纠葛,看你岁数也不小,
“真巧啊。”
陶冶勾起边唇角笑,他笑容很复杂,甚至可以说是邪性,就是那种电影大反派在和正派沟通完以后,镜头再推向他时露出邪笑,看就知道这玩意儿憋着肚子坏水。
谢衍觉得他虽然看起来年轻,但还不如瞿平生呢,起码瞿平生笑起来有那种长辈式随和,不像他这油腻。
“当年声不吭就搬走,害得通好找。”陶冶看眼谢衍,“这你弟弟吧,都长这高啊。”
谢蔓皱着眉头:“还找干什,咱两早没关系。”
谢衍深谙其道,告诉自己要冷静。
谢蔓见他沉默不语,追问道:“不会真是个男吧?”
谢衍仍不作答,他讨厌撒谎,更讨厌在谢蔓面前撒谎,他盼望着谢蔓自己能察觉出什,但又害怕她真察觉出点什来。
就在气氛被逼到某个临界点时,被道突如其来声音给打断。
“谢蔓。”
跟她起看书?”
谢衍愣两秒,“嗯”声,他巴望着谢蔓不要再追问下去,因为她越问,也就意味着他要撒更多谎,他很讨厌这种感觉。
可惜天不遂人愿,谢蔓很八卦。
“什时候带回来吃顿饭吧。”
谢衍露出惊恐表情:“为什!?”
陶冶又笑:“有关系没关系个人说算啊?咱俩在这儿都能碰见,就是缘分,起喝杯?”
“忙着呢,况且已经有对象。”
“谁啊?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
谢衍记得陶冶是谢蔓第任男友,交往挺长时间,后来这两人因为性格不合闹分手,弄得挺不愉快,分手后,谢蔓把他拉黑,并且搬家。
谢蔓转头刹那,脸上表情僵住。
谢衍跟着偏过头去。
喊她是个男人,个儿挺高,都快赶上瞿铮远,麦色皮肤,看就是常年健身那种类型,手臂十分粗壮,肌肉将衣服面料给熨平,感觉他稍挺胸就能把衬衫纽扣撑飞出去。
谢衍想起自己几年前见过这个男人,他是谢蔓前男友,如果他没记错话,这人还是个摄影师,只是当年他没这壮实,如今像变个人似。
“陶冶……”谢蔓诧异地看着他,久久未能平静下来,“你怎会在这儿?”
“什为什,是你姐,你谈对象不得给过目过目?你放心,接受能力很强,哪怕他是个男都不会反对。”谢蔓笑眯眯地说。
谢衍惊得下巴差点儿脱臼,他知道谢蔓思想比较开放,但没想到能这开放。
在那瞬间,他都有种和盘托出冲动,但理智还是战胜冲动。
那是因为谢蔓觉得他不会离谱到找男谈恋爱,就算找男也不会找到他未婚夫儿子头上。
远观件事情,不论它多糟糕,谁都能平静接受,顶多就是感慨两句,甚至奉劝当事人坦然接受,而当那糟糕事情降落在自己身上,就无法面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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