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来得及得到回应,电话就被挂断。
瞿铮远生怕是自己耳朵不小心碰到什,赶紧又拨回去,却怎都打不通。
攒半年多心事又生生地给顶回去,瞿铮远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不断灌入自来水气球,满肚子惊涛骇浪无从宣泄。
就在爆炸临界点。
过会,微信上弹出条新消息,来自“国宝”,瞿铮远欣喜若狂地点开,白色背景占据小半屏幕。
紧接着,电话那端就传来很低抽泣声,这下瞿铮远可以彻底确定对方身份。
寻寻觅觅大半年,攒肚子委屈,可到关键时候,还是不忍心质问和责备,只有无限牵挂与担忧。
他迫切地问道:“你最近过得好不好?你在哪里?”
“挺好。”谢衍终于开口说话。
太久没有听见这个声音,虽然只有短短三个字,但还是有股渗透灵魂真实感。
过会,还是那个陌生号码,第二次拨入,手机显示来自SIM卡2。
瞿铮远如触电般弹起来,迅速接通。
“喂?”他喉间有些干涩。
电话那端没有人回应,但电话迟迟没有挂断,瞿铮远心跳越来越快,生怕是自己想多,不确定地问道:“谢衍?是你吗?”
对方还是沉默。
,瞿铮远端起酒杯饮而尽,到后来干脆对瓶吹。
头顶星河璀璨,他思念无果,眼底通红,虎子像是能感受到他低落情绪,缠在他腿边绕圈。
瞿铮远躺在那个小沙发里,翻看定格在手机里合影。
那些随处可见情侣用品,墙上那些身高标记,为谢衍而更改密码,壁纸,曾经不经意间留下痕迹如今都成折磨他依据。
指尖轻轻滑动,过往点点滴滴都在他眼前浮现。
谢衍从来没有给他发过这
“很想你。”瞿铮远红着眼睛问,“你有没有想啊?你现在在哪里?”
换成往常,谢衍定会先回答声“也想你”,但这会只是轻轻地喊他名字。
瞿铮远隐隐地生出种不太好预感,喉结艰难地滚滚,竭力保持镇静。
“在呢。”
谢衍不住地抽泣,这让瞿铮远万分心焦,脑袋揪成团乱麻:“爸为难你是不是?给你发很多消息你看到吗?”
自从谢衍离开后,瞿铮远就换张新手机卡,还换部支持双卡手机,熟悉都打他新号,而谢衍只记得他旧号。
SIM卡2里就存着旧号。
电视机里广告声阻碍听觉,瞿铮远赶忙回客厅把电视关。
他似乎听见无线那端呼吸声,很轻微声。
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自信,他试探着说:“知道是你……生日快乐啊。”
虎子纵身跃,蹦到他身上,瞿铮远胸口中弹般,差点吐出口老血。肥硕身躯缓缓地蜷缩成个蒲团,感受着起伏呼吸,细长尾巴在瞿铮远下巴上搔过。
来二回不停歇,瞿铮远把手机搁在边,手指卡在它胳肢窝将它把托举起来。
虎子在半空中叫唤,瞿铮远把它扔回沙发角落:“爸爸想心事呢,别骚扰。”
虎子听不懂人话,脚踩在他脸上,瞿铮远当场炸毛,跟只猫对骂起来。
手机响下忽然挂,瞿铮远还以为是骚扰电话,没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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