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秒还疾风骤雨地指着鼻子骂人,后秒又跟逼良为娼似耍起流氓来。
这究竟是哪个历史遗留物种演变而来异类。
“喝多胆肥是吧。”
就在手铐快要碰上腕骨那霎那,那双大手忽然转个方向,冲着谢衍下巴掐上去。
谢衍只感觉眼前黑,湿软嘴唇贴过来,牙齿碰撞出轻微声响
刻板严肃语气里又透着丝无奈,这话反倒是把瞿铮远逗得笑出声来:“那你去告吧,不过你现在算是在执行公务期间吗?”
谢衍咬咬后槽牙。
玄关亮着灯,瞿铮远步步将他逼至墙角,修长指尖用力地点点他胸口,字顿地提醒道:“你这是在私会前男友,你想让你同事们知道你曾经跟个男睡过吗?”
“你……”谢衍气得说不出话,股淡淡酒气扑面而来,他拧拧眉,握住瞿铮远手腕推开。
“生气?”瞿铮远忽然发现硬似乎比软更奏效,眉梢挑,嘴角笑容越发恶劣,“那你就想办法让替你保守秘密啊。”
他理想中状态是谢衍被他推得个踉跄,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,他再把门锁,插翅难飞,今晚他们就在这屋里把旧账新账起翻翻清楚。
软不行就来硬,他就不信撬不开谢衍那张嘴。
但现实是谢衍身手敏捷地反握住他手臂向后拧,就像抓捕罪犯那样,就差上个铐子。
他都听见关节“咔咔咔”动静。
“嗷——”这嗓子完全出于条件反射,根本不受大脑控制。
有回头,甚至加大步伐。
又生气。
谢衍只好锁上车子追过去,直跟到楼上,301房门刚巧关上。
“瞿铮远。”谢衍敲敲门,“车钥匙拿去。”
不出所料,里面没人应声。
这多年过去,谢衍听见这样耳语心脏还是不可抑制地疯狂跳动起来,体温随着瞿铮远靠近,路飙升。
瞿铮远食指勾住他衣领,暧昧地扯开:“比方说亲下或者陪睡觉什。”
谢衍气急败坏地推开他,亮出手铐:“你再这样性骚扰,真铐你啊。”
瞿铮远手腕相贴,大大方方地将自己交出去:“还没试过这刺激。”
谢衍简直要被他这股无赖劲给逼疯。
吼出来下秒他才意识到自己肩膀和手臂竟然被谢衍给扣住,脑门上哗啦啦地淌汗。
“不得啊,都学会打架。”
“必修课。”谢衍嗓音居高临下。
瞿铮远是练过,从谢衍手中挣脱后抬脚勾住他小腿像边上带,谢衍又扒住他肩膀来个过肩摔,几招下来两人势均力敌,气喘吁吁。
谢衍不想拿对付歹徒那些招数对付瞿铮远,毕竟卸膀子真挺疼,他指着瞿铮远胸口警告:“你再这样动手动脚告你袭警啊!”
都三十多岁人居然还耍小孩子脾气。
“给你放门口,你自己出来拿。”谢衍不确定这贵重车钥匙搁在地上安不安全,没敢就这直接走开,抬脚走两步,发出很轻脚步声,房门很快就从里边打开。
两人大眼瞪小眼。
谢衍伸手:“喏,拿好。”
瞿铮远抬起胳膊,但他没有接过钥匙,而是把握住谢衍小臂,又猛地收力将人拽进来往里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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