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切菜动作十分娴熟，颠勺也是游刃有余，鲜嫩
虾肉在半空中翻转
圈，又全都落回锅底。
油烟机年久失修，缓慢地启动，收效甚微，瞿铮远呛得拼命咳嗽，谢衍赶紧把窗户推开，传来
楼下小夫妻训斥小孩儿声音。
又是没写作业。
谢蔓走以后，谢衍从没跟人起进过厨房。
今天忽然发现，原来只要有人陪着，连洗菜都是件令人愉悦事情。
“虾仁炒山药，菌菇骨头汤，洋葱牛柳，再来个秋葵土豆泥。”
瞿铮远叽里咕噜地说大串，谢衍就听个大概，感觉挺意外。
“你现在会做这
多东西？谁教你？”
“凡哥呗，有时候闲着没事就上网自己研究。”瞿铮远敏感地捕捉到些细节，猛然转过身，惊喜之情溢于言表，“怎？你担心
跟别小姑娘学做饭？”
谢衍盆冷水泼上去：“你想多。”
“不知道它现在还认不认得。”谢衍说。
“认得啊。”瞿铮远又翻出小段视频。
虎子小胖脸正对镜头，双大手托着它胳肢窝，瞿铮远喊声“谢衍”，虎子瞳孔骤然放大。王不凡又试着喊几个其他名字，虎子都没反应。
瞿铮远解释说：“他只有听见你名字才会这样，可能是因为以前在家经常喊你名字。你不见，会想你，它也会想你。”
这些意想不到小细节又把谢衍弄得热泪盈眶。
蹭去。
“还挺漂亮。”瞿铮远问，“它叫什名字？”
谢衍忽然想起第次和虎子见面那天，也学着瞿铮远当初腔调说：“叫瞿铮远。”
哪料瞿铮远脸皮极厚，顺坡下驴：“那看来你对也挺念念不忘。”
谢衍撇撇嘴，扯开话题：“虎子最近还好吗？”
超市买肉骨头没有完全剁开，每块都比拳头大，谢衍家里炖锅尺寸小，没法全部塞进去。
瞿铮远试着用厨师刀砍两
瞿铮远眯缝起眼。
“你以前不是最烦做这些东西。”谢衍说。
瞿铮远身子转回去，用力拍扁瓣大蒜：“盼着你阅尽湖光山色，还能欣赏得这小沟渠呗。”
谢衍笑笑：“你怎会是小沟渠呢。”
瞿铮远把葱姜蒜切好，分放在个蘸料碟里，牛肉加上数十种调料腌制，土豆切块上锅蒸熟，虾仁、木耳、山药依次滑进油亮不粘锅，“呲”声，油点子像喷泉样绽开。
“下次回公司话把它带过来。”
“好哇。”
瞿铮远打定主意要在这段特殊时间里伺候谢衍饮食起居，好增进下感情，于是买大堆食材，光荤就够星期量。
他挑部分放进厨房案台，剩下都塞进冰柜里。
去超市时候瞿铮远没让谢衍跟着，这会谢衍拄着拐杖扭进去，背靠着冰箱站稳：“你准备弄什？”
“挺好，被带公司去以后被同事养胖很多。”瞿铮远说着就掏出手机翻相册，像炫耀儿女似，“看，是不是胖好多。”
“靠！”谢衍惊呆，“这都胖成球啊！得好好减减肥。”
“它都十岁，按们人类年龄来算也算是高龄老猫，你看过哪个大爷大妈嚷嚷着减肥。”
“倒也是。”
胖归胖，虎子脸还是和小时候样圆润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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