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没事,自己可以。”谢衍示意他继续洗碗。
洗老婆和洗碗哪有什可比性,瞿铮远跑出去时候都快出残影。
“跟客气什,来嘛,帮你。”
谢衍:“……”
浴室在主次卧中间,说小不大也不大,没有浴缸,弧形玻璃淋浴房卡在墙角,占整个浴室四分之空间。
瞿铮远在这件事情上始终无法像他那乐观,点儿也笑不出来。
“那你现在都整出经验来,下回有事儿肯定优先派你出去。”
“那说明也越来越厉害不是吗?”
瞿铮远不跟他扯那多,往他碗里添些菜:“吃完把汤也喝。”
厉害谢警官怂怂地“噢”声。
瞿铮远盛碗汤,放到谢衍饭碗边:“你平常都怎吃饭?”
谢衍愣:“用筷子吃啊。”
“屁话,意思是,你平时个人做饭吃是不是有点无聊。”
“有它啊。”谢衍挠挠狮子毛绒绒小脑袋。
瞿铮远:“它又不会陪你说话。”
夕阳西斜,暮色渐浓,电饭锅里冒出缕缕热气在光芒中化开。
瞿铮远来来回回好几次,将热腾腾饭菜端上桌。
屋里满是人间烟火,让人感觉温暖又踏实。
狮子被香味吸引,和同病相怜主子样,瘸拐地扭到餐桌边坐下,等待投食。
谢衍弯腰,兜着它小肚子把抱到大腿上,边吃饭边给它顺顺毛。
家里没有保鲜膜,腿上和头上都有伤,淋浴肯定是不可能实现。
谢衍平时又没有泡脚习惯,洗脸直接在水池边进行,家里唯个塑料盆是偶尔用来洗毛巾袜子什,容积很小,无法满足坐在里边洗屁屁需求。
他能想到唯办法就是坐在凳子上,接点水,只冲脖子以下部位,就像小时候看日本动画片,蜡笔小新貌似就是这洗。
瞿铮远也是这打算
饭后,瞿铮远主动端着堆碗筷进厨房,听见拐杖触碰地板响动,转过头问,“你上哪儿去啊?”
“洗澡呗,还能上哪儿。”
“你这腿打着石膏呢要怎洗?”
“随便冲下。”谢衍抬起胳膊嗅嗅,“总感觉热得都快发酵。”
瞿铮远刚沾湿双手甩甩,道貌岸然地说:“你个人不方便吧,要不帮你洗?”
谢衍大致猜到他意图:“你打算过来陪起吃饭啊?”
“啊,”瞿铮远像是见肉骨头大型犬,咧嘴笑,“你平常几点下班啊?”
“正常话是五点下班,但案子又不会捡你上班时间来,得保持24小时待命状态,保不齐吃到半就加班去,就比方说上次……”
瞿铮远赶紧打断他:“你快别乌鸦嘴。”
谢衍眉眼笑得弯弯:“上次那是特殊情况,从业这多年都是第次碰上。”
猫咪牙口不如狗,谢衍投食之前还会熟练地将骨头剔,用掌心托着肉块给它当饭盆。
小狮子似乎也熟悉这样投食方式,啃完就扒住谢衍衣袖奶声奶气地撒娇,会换来第二块肉。
瞿铮远静观这幕,感觉挺温馨,但总感觉这种温馨尽头是近乎绝望孤独。
他想起谢衍出任务前那条非常简短留言。
他对这世间仅剩念想就只剩下这只捡回来瘸腿流浪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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