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住从钥匙插|入锁眼到大门被推开那点时间飞快地思考对策与说辞,冲到门口,主动拉开房门。
瞿铮远被他吓得往后仰下,抚住心脏位置揉揉:“靠,吓大跳。”
谢衍挡在门口问:“你怎过来?”
瞿铮远把虎子猫包提起来,若无其事地扬
谢衍反倒是副无所谓样子:“没什胃口,退烧药空腹吃伤胃,就蒸个馒头。”
“就吃这个哪行!给你熬点粥吧。”姜飞经常来谢衍家逗猫,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抽出袋大米,用小碗盛着倒进电饭煲。
“自己弄吧。”谢衍说。
“来都来怎能让你个病号干活?”姜飞指挥他赶紧上床睡觉,“会熬好给你端过去,等你退烧再回去。”
“那多不好意思……”
男人将信将疑地转过身,从柜子上取下盒药片推给他,叮嘱道:“饭后片就够。”
“谢谢。”
瞿铮远走出药店,将盒子翻个面,借着昏黄路灯瞅半天发现是盒退烧药。
谢衍发烧?
夜色如墨,圆月当空,姜飞也踩踏着地星光来到谢衍租住小区。
做什违背意愿事情?
又或者……正准备做什会令他良心不安事情。
谢衍车子按原路返回,就当瞿铮远以为他要回家休息时,谢衍再次靠边停下车。
天色已晚,路边只有便利店和药店还亮着灯,谢衍在药店呆会功夫,拎着个药店白色塑料袋子出来。
紧接着,车子径直开回小区。
“跟有什好客气,你平时不也总照顾。”
谢衍正准备回屋,门外又响起阵缓慢而有序脚步声,那声音在门口停住。
紧接是钥匙插|入锁孔响动。
谢衍心里“咯噔”下。
他千算万算,都没有算到瞿铮远会突然找上门来,种做坏事被抓现行窘迫感席卷他。
他在二十分钟前无意间刷到条朋友圈动态,才知道谢衍发烧。
众所周知,他师哥是个可怜孤儿,没爹疼没妈爱,在异地他乡讨生活不容易,生病没人照顾是特孤独件事情,于是他便风风火火地上门拍马屁来。
谢衍脸色看起来很不好,姜飞伸手摸摸他额头:“挺烫,温度计呢,再量下看看,要是严重话带你去医院吊个点滴吧,上回发烧挂瓶水立马就好。”
“刚量完,三十八度多,”谢衍坐回椅子上叹口气,虚弱道,“买退烧药,熬过今晚就没事,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姜飞留意到桌上有大半个吃剩下来白面馒头,还是没馅儿那种,立刻跟个老妈子样操心起来:“你晚饭不会就吃这个吧?”
瞿铮远在确认谢衍卧室灯亮起之后,重新返回那家药店。
店内灯火明亮,位穿白大褂中年男人推推眼镜问:“要买什?”
“刚才是不是有个男来买过东西?”瞿铮远向他形容下谢衍穿着,“他买药,再给来份。”
男人用复杂眼神打量着他,问:“你是他什人啊?”
“是他朋友。”瞿铮远急中生智,拿出奥斯卡级别演技来,“他药揣兜里,回去上厕所时候没留意,药片掉马桶里,再帮他买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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