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冶根本就没把他话当真,笑着对边上人说:“其实长得还挺像个姑娘,你们要不要带回去试试看?”
拳脚勉强能忍,听到这话时候,谢衍是真吓坏,他揉揉眼睛,试图站起来,黑暗中,个男人摸到他裤子,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什软体动物直接黏在他皮肤上蠕动,令他头皮发麻,恐惧到极点。
他口咬在对方肩膀上,死不松口,直到血腥味充满口腔。
大概是晕血症造成短暂休克把那帮人吓跑,谢衍醒来时,衣服裤子都还在,只是发现脸上身上都是湿,有股尿骚味弥漫在四周空气里。
缓好会,他才意识到,这股味道是那帮人留在他身上用来侮辱他。
他连“也很想你”这样话都已经说不出口。
咬紧牙关挂电话,也相当于绝自己后路,于是那股邪恶力量更是肆无忌惮地在他体内流窜。
他跟踪陶冶到家酒吧,直等到凌晨四点多才看见陶冶从里面走出来,身后还有帮喝多男人。
到底还是个莽莽撞撞年纪,谢衍冲过去时候很慌乱,刀子只在陶冶手臂上划道,就被对方握住手腕向外拧,两人力量悬殊,谢衍痛得惊呼声,直接跪倒在地上。
陶冶愤怒地抬脚踹在他脸上,身上,谢衍痛苦地蜷缩成只虾米,去捡刀具时,只皮鞋碾在他手腕上。
公平正义,崇拜父亲乖小孩而言,大概是毁灭性。
“那个时候,你打电话是不是想告诉这些事情?”
“嗯……”谢衍红着眼睛点点头,因为长时间哭泣产生鼻音,显得声音闷闷。
但是终究还是什都没说。瞿铮远有些难受地想,谢衍大概是觉得说出来并无法挽救什,谢蔓和肚子里孩子也不可能死而复生,只是徒增另外部分人伤感罢。
谢衍如今已经记不得当年那通电话里内容,但还能清晰地忆起自己打电话之前些心理波动。
他绝望地闭上眼,连动下力气都没有。
那天晚上没有月亮,没有星星,也没有着急忙慌赶来接他回家瞿铮远,只有脏兮兮野狗在路过他时
那大概是个将近两百斤胖子,他用自身重量踩住那小截手腕,谢衍差点儿痛晕过去。
陶冶叫堆人把他拖进没有监控暗巷里,顿拳打脚踢之后,谢衍鼻青脸肿,身上没块好地方,几乎已经没什意识。
陶冶踩着他侧脸,弯下腰说:“给过她多少次机会?她还是那不听话,真以为不敢拿她怎样啊。现在也警告你,再跑到跟前晃悠,有是办法让你看不见明天太阳。”
折磨个人最好方式就是在他无能为力时候,告诉他真相。
谢衍从牙齿缝里挤出句话:“你这个变态,要现在杀,要等杀你!”
那个晚上,他疲倦又麻木地整理着谢蔓遗物,想着明天该何去何从。
他无所有,对未来也不再报有什期望,忽然就有股很黑暗念头在心底滋生出来……
瞿铮远是他唯牵挂,于是他拨通那个电话。
可远方那个温柔声音非但没有拉近他们距离,反而让他觉得自卑又难堪。
瞿铮远多好人啊,他人生就该熠熠生辉,而自己算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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