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笙如梦似幻地点点头:“从这里到公司只需要二十分钟……你几点起?”
“六点半。”荆丛辙说着又上下扫视曲笙身上装束,“去洗
从来都是别人追在荆丛辙身后跑,到曲笙这里却是反过来。哪怕两个人几年不见,再次见面也依旧是荆丛辙首先想到曲笙,首先和他取得联系,曲笙才施舍般地胡乱应付他。
曲笙不样。
曲笙是爷爷去世前特意叮嘱过荆丛辙必须照料对象。荆丛辙把曲笙当做自己份责任,而现在他知道曲笙喜欢男人,而且是看脸只喜欢好看男人,自然是要把他这种错误思维板正过来。
曲笙口中“单方面那啥”很明显是指荆丛辙不顾他个人意愿,就把他强制归到自己领地里。
荆丛辙不认为自己有错。
“是。”
“你不是最讨厌别人侵占你私人领地吗?”卫雯瑾从侍者酒盘里接过杯红酒,在手里摇晃着,“这回算怎回事?”
荆丛辙想想,回应:“他不样。”
换来卫雯瑾更加意味深长注视。
荆丛辙不认为自己有说错,平静地回视。
听说荆丛辙只相两任对象就和卫雯槿确认关系。至于是在哪里听说……当然是听荆丛辙那个大嘴巴发小洛宥说。当时洛宥八卦中略带惊讶语气,言下之意女方很可能成为荆丛辙交往过对象里最稳定任。
“噢。”曲笙回应道。
不然还指望他回什,又不可能真事无巨细过问荆丛辙行程。
那是女朋友干事。
他只是个随时都有可能走人住客。
他向来奉行做正确事,在他眼里曲笙哪里都不对,哪里都需要改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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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,闹铃响到第三遍,曲笙终于起身,起床第件事是确认荆丛辙在不在。
出门后发现另间卧室房门敞开,内里整洁如新,根本看不出有人住过样子,曲笙恍惚自己该不会真在做梦吧,走出去才在餐厅里看到坐在吧台喝咖啡看报荆丛辙。
荆丛辙抬起头,顺带看手表,“八点十分。”
曲笙不样,这种不同在他从遥远小镇来到荆家那刻就注定。
曲笙直以来都鲜活生动,小时候还会管他叫哥哥,荆丛辙从小家教严苛,对于这个外来弟弟表现出主人翁应有客套与礼貌。
他直把曲笙当做小孩子对待,像是养小猫小狗,有足够耐心也足够温柔,但他本身并不喜欢猫狗。
曲笙对此恐怕也有察觉,两人直相敬如宾,表面上还算过得去。
表面上是指——荆丛辙表面地关心曲笙,曲笙看出对方不是真心在乎自己,处处都敷衍过去。
“好吧知道。”曲笙又摆出那副欠揍模样,不知道还以为这里是他房子、他房间,“那没什事睡觉吧?挺困,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荆丛辙无言,最后只得说:“……晚安。”
回应他是门板冰冷关合声。
月光冷然地落在床边,柜子上黄玫瑰还在新鲜绽放,荆丛辙松动衣领,将领带解下,无可避免地想到今晚。
酒会上身着身淡黄色礼服卫雯槿挽着他手臂,笑着与每位宾客打招呼,待走到人少地方便松开他,兴致盎然地说:“听洛宥说你让曲家那小孩住进你房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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