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笙:“……”
荆丛辙看样子洗漱完很久,头发已经干透,碎发遮盖眉眼,比平时看上去柔和几分,锐气也骤减,穿着真丝素绉锻灰睡袍,腰带简单系着,随
舒梓媛还是不放手,甚至想要捂住他耳朵。
赵恒声音很有辨识度,很适合金属乐,作为支地下乐队已经小有名气。
他们是在青红结识,不止是赵恒,曲笙跟舒梓媛他们也是。
“况且下个月在青红咱们是同场,”曲笙眼睑始终垂下,低头看着舒梓媛说话,语气是太过无所谓语气,“再怎样还是要见面,放心好啦,到时候定不会给这傻b任何眼神。”
舒梓媛手渐渐落下去,缓口气才用开玩笑语气:“知道你对这货点留恋都没有,当初也不知道看上他什。”
他们天生不是路人。
曲笙在荆丛辙走之后恨恨想着,去他妈心动,那是当初年纪小什都不懂,看见只品相好看狗他都喜欢,更别提长成荆丛辙那副样貌人。
终究是错付!
为表自己不服气,曲笙照例晚归,这次他是故意,表演已经结束,他跟着胖子块去外面拿外卖又起回来,之后到台下看演出。
舒梓媛看到他,脸色瞬间发生变化,挤过人群来问他:“你咋没走?”
去,还烫水温瞬间落在他指尖,他佯装没感觉,浅棕色咖啡污渍在白色桌面上尤其突兀,他也当做没看见。
荆丛辙抽出张纸巾,手臂伸过来,两人手指蹭到块。
曲笙把手落下去,烫到地方隐隐发疼,“生活全部被工作占满人好像没资格说吧?”
早上八点钟,阳光正好时候,曲笙那头雾蓝头发在光线下尤其明显,衬着白皙皮肤,眼瞳都灼灼发亮。
荆丛辙已经吃完早餐,起身看向他,视线由上至下充满压迫感。
曲笙认真想下,回答:“脸吧。”
舒梓媛摆摆手,“看不行,比不上你荆哥。”
“那怎能比。”曲笙说,“荆丛辙那张脸是超凡。”
回去已经是凌晨两点钟,曲笙有点饿,在24小时便利店买袋子垃圾食品,打算偷偷泡个泡面吃。
他打开门,先探进个脑袋悄咪咪观察,见屋子里片漆黑才放下心,刚换上拖鞋走进来发现荆丛辙正坐在阳台摇椅上看他。
曲笙莫名其妙:“为什要走?”
台上其他乐队在演唱,舒梓媛把曲笙拉到边,“你不是有门禁吗?荆哥哥准你这晚不回家?”
曲笙被这称呼搞得阵恶寒,顺把头发才说:“他是谁啊,凭什他说什都……”
台上已经换另批人,吉他和鼓声响起,听到熟悉音乐,曲笙下意识扭头又被舒梓媛双手并用掰过脑袋。
主唱声音发出,曲笙眨眨眼睛说:“你防什?和赵恒早就没关系。”
曲笙忍不住抠住椅子边缘,目光移开,听到对方回应:“你说没错,现在正在尽量调节,那你呢?张秘说你最近市场开小差。”
“他又知道?他不是你秘书吗,天到晚观察干什?”曲笙忍无可忍。
“是你们组长说,他只负责转告。”
曲笙无话可说。
荆丛辙很淡定,他从头到尾都淡定,不淡定不成熟只有曲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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