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要曲笙走掉。
曲笙永远鲜活、自由,永远在反抗也永远在赖床。
当接到曲笙电话,听他支支吾吾解释自己在警察局,荆丛辙火速下楼取车,期间联系和父亲关系不错熟人,本来点小事,闹得兴师动众,连第二天航班都取消。
看到曲笙窝在大厅公椅上要睡不睡模样,荆丛辙心底泛起丝好笑,不是笑曲笙,而是笑自己。
他走过去几步内都在预设曲笙脸会落向哪里,站定后手心不由托上去。
为什怕他还要喜欢他?
他想把曲笙留住,想把事情搞清楚。
当曲笙向他提出辞职,他没有丝毫意外。
他们是截然不同人,荆丛辙习惯按照规划好切有条不紊地运行,曲笙则会打破切,重新拼条适合自己道路。
“想辞职。”曲笙说。
荆丛辙率先说服自己,凡事可以商量也可以容忍,大不还可以板正曲笙坏习惯。
从清早杯咖啡开始,他手把手教他做,从晨跑开始,他放慢步调等待他跟上自己节奏。
不知从何时起,他偏离原本轨道,向着全然未知方向行进。
那场他鬼使神差去看酒吧演出,鼓点震耳欲聋,吉他音色始终萦绕在耳边,舞台上激情挥洒汗水青年闪闪发光,令人望尘莫及。
荆丛辙发现自己之前判断错误,曲笙没有在混日子,他只是坦率而真挚地坚持自己所热爱生活。
几年,他都没有如此包容过谁。
荆丛辙在国外有过任女友,是个金发蓝眼美人,两个人短暂交往过学期,最终女孩主动提出分手。
“你或许爱,但你生命里有太多东西都优于之前。”
荆丛辙:“并没有别女人。”
女孩大笑声而后摊开手,“是说你学业、你研究,甚至是你行程表!”
曲笙睁开眼,那双灵动眼睛注视着他。
他眼神清澈,眼底还带有倦意,荆丛辙掌心是他脸颊柔软余温。
“所以这是爱部分,还是新捉弄?”
“不介意。
荆丛辙回答:“好。”
意思是他已经理解到曲笙想法,也觉得曲笙适合舞台。
“那还想搬出去住。”
荆丛辙想也不想回答:“这个不行。”
意思是他只给他部分自由。
看到曲笙电脑上自己不同时期照片,荆丛辙第反应是捉弄,但很快他就知道不是。
曲笙不太能藏得住眼神,他每每望向自己,那双灵动眼睛总有话要说。
荆丛辙收到过太多人爱意,无论是上学期间还是工作以后,哪怕知道他有女朋友,还是会有许多人往他面前凑。
或许是因为他这副皮囊,或许是因为他出身和能力,人们爱个人和喜爱件事物是样,总要有可取之处。
可曲笙实际上有些怕他。
做每件事之前都有规划,精准而有效完成,荆丛辙不认为有什不好,换句话说,他不认为自己错。
二人观念不和,争执过后分手。
经营感情是计划之外事情,荆丛辙不介意无限期暂停这个项目,毕竟它不是必需品,他应付不来他人莫名情绪,也不想自己冷静应对出现问题。
可曲笙不样。
曲笙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家,出现在他房子里,是他首先提出来要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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