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太想在别人面前唱歌……破音怪糗,而且唱也没多好,你弹琴挺好,想听,你愿意弹就愿意唱呗。”曲笙佯装无所谓地耸耸肩,眼睛望过来,澄澈又清明,“就这简单。”
放映厅里正在播放《侏罗纪世界》,硕大屏幕照亮脸庞。
这恐怕是十几年来三
“你唱歌很好听,应该多唱唱,不要怯场。”荆丛辙起身。
曲笙更困惑,扬起头说:“你弹琴也好听,没怎见你弹过。”
荆丛辙给他答案:“因为不喜欢,而你不样。”
曲笙噤声。
他以前真有过这种猜测,荆丛辙无论做什事都能做到十分优秀,但这件事他是否真正喜欢……曲笙不知道,也以为自己不可能得到答案。
荆丛辙只弹奏小会儿,见把曲笙吸引过来便停下来,“你想学吗?”
曲笙果断地摇头。
以前荆家让他在乐器里选门学,他犹豫很久才选小提琴,结果拉得像是锯木头。
吉他不包含在可以被选择乐器里,曲笙知道这种学习实则是素质教育调味品。
他这辈子注定无法优雅起来。
晚餐结束后,曲笙被钟璐拉着欣赏她去海岛拍照片,转头荆丛辙不知所踪。
偏厅传来久违钢琴声,开始只是简单几个音,谁都没去注意,逐渐地那些音组拼接在起,曲笙越听越耳熟,转头对上钟璐同样诧异目光,他瞬间起身。
曲笙不记得他从前有没有听到过荆丛辙弹琴,如果有那也是十年前事情。
无论是乐器还是户外运动,荆丛辙总有几样拿得出手,但都不轻易展露在外人面前。
曲笙走进偏厅大堂,步子不由放缓,荆丛辙演奏并不比家里聘用钢琴师好,却也是常人无法轻易达到水准,除却最开始生涩,很快便有颗粒感。
可眼下荆丛辙在他每个问题底下留下解答。
“如果你愿意给伴唱,偶尔弹下还是可以。”荆丛辙手按在他肩膀,低下头轻声说。
荆丛辙以为他定会拒绝,曲笙最爱和他呛声或者反着来。
但曲笙伸出手和他另只手勾勾,“那说好。”
这回换荆丛辙怔愣,曲笙瞥眼站在厅中钟璐,女人暂时没发现他们气氛有什不对。
粗俗没什不好,至少他自己喜欢。
荆丛辙还是特意把琴凳空出截,曲笙犹豫,在荆丛辙注视下坐上去。两个人大腿无法避免地碰在起,身子也总在似有若无间挨蹭。
荆丛辙从头开始弹奏,曲笙听着熟悉段落忍不住轻轻哼声,最终唱出完整两句。
钟璐不知何时来,曲终时给两个人鼓起掌,在她眼里这定是副兄友弟恭好景象。
曲笙在她欣慰笑脸下心虚地低下头,悄悄问旁边荆丛辙:“你这是干什?”为什会突然想到弹琴?
“乐队歌不适合用钢琴演奏。”曲笙站在旁听会儿才开口。
荆丛辙弹奏这首还好,是他们为数不多抒情曲,也是曲笙参与和声首。
荆丛辙不仅听过,还把谱子扒下来。
男人按在琴键上十指修长有力,手背青筋隐隐凸起,想到他用这双手抚摸过自己,还拍自己屁股……
曲笙转移开视线,莫名不能直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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