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“规矩”,况且荆丛辙是荆家唯独苗。
曲笙放弃苏打水,从侍者托盘中取杯白葡萄酒,入口白桃、草本气息浓郁,割在喉咙处阵阵发酸。
他做事向来莽撞、不计后果,老实说到现在也没为自己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后悔。荆丛辙对自己有感觉,曲笙便抓住机会。
那是他少年时憧憬,重逢后再次悸动起来,那道光束始终萦绕在他脑海里,冰箱门开又关,两个人从陌生到熟稔,为对方点点改变,这个过程本来就很难得。
至于其他,曲笙没有考虑,他只看得到现在
他有些无聊,偏偏是在游艇上不能说走就走,也不想去外面吹海风,怕冷着自己。吃两口点心,甜得腻人,让他更加口渴,又不想抬起头,怕看到荆丛辙和卫雯瑾默契牵起手,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。
哪怕知道那是假。
曲笙偷偷打个哈欠,泪水挤出眼眶,今天第三次后悔来这里。
这是他曾经踏入过并想要逃离场景,是与自己格格不入氛围。
和荆丛辙住在起将近年时间,他都快忘自己当初多迫切地想要独立,为此什小手段都耍,有用没用统统招呼。
不远处荆丛辙正在和岑嘉瑞等人聊天,曲笙坐在角落里喝苏打水。
岑嘉瑞是岑鱼二哥,个子比岑鱼要稍矮些,兄弟俩眉眼相似,岑嘉瑞笑起来却没有岑鱼那般开朗,而是更加沉稳。
曲笙因着好奇打量会儿,视线稍稍侧过去,卫雯瑾身精致晚礼服,头上别着支古色古韵发簪,礼服后面镂空,露出白皙骨感背部。她站在荆丛辙身边,与人说话间轻弯眉眼笑起来,无意间与曲笙对视上。
曲笙迅速移开视线,卫雯瑾却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投向荆丛辙,趁着无人注意,低声询问:“你没和他说?”
荆丛辙视线跨过人群,精准锁定在曲笙身上。
只不过年时间,自己被荆丛辙同化太多吧?
曲笙还是没忍住把视线投过去,荆丛辙没有和谁共舞,依旧在同众人聊天。他和卫雯瑾没有任何肢体上接触,哪怕是洛宥有意要他们单独聊聊,也被荆丛辙巧妙挡回去。可即便如此,这帮人聊话题他句都插不上,随便找个借口从那个圈子脱离出来,现在窝在无人在意角落里想东想西。
再次重申,和荆丛辙是无法交错两条平行线,这点曲笙自始至终也没有忘。
许多事不是努努力就可以,他对荆丛辙社交场不感兴趣,荆丛辙对他和乐队解也不够深。他不允许他晚归,用独占欲包裹住他,隔绝那些觊觎他人。曲笙不能保证每次自己都平安无事,他不是没打过架,荆丛辙却把他当精致易碎玻璃品看护。
而哪怕没有卫雯瑾出现,荆丛辙身边也会站上另位与之相配女士。
“不急。”
卫雯瑾眉毛半挑,眼神变得意味深长,举杯掩住嘴角笑意。
之前算她错看,荆丛辙这人哪里是板眼,分明就有够恶劣。
洛宥作为宴会发起人上台讲话,晚会正式开始,乐团开始奏乐,厅内最中心位置穿白纱舞者脚步轻盈地上前领舞,众人随着舞者步伐纷纷邀请各自舞伴。
曲笙干脆低头看手机上消息,群里却许久都没有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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