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不少人都盯着方善水这对师徒瞧稀奇,尤其火车快开前坐在方元清对面小胖子,要不是被他爸拦着,头都要伸到方元清斗笠里面去。
小胖子会看看带着斗笠方元清,会看看带着面具方善水,新奇不得。
“你为什戴面具?他为什戴斗笠?戴面具斗笠好不好玩,你给玩玩呗。”被拦在他爸怀里小胖子,仍像个跳豆似不安静,他嚷半天见面具男和斗笠男都不理他,就折腾起他爸来,“爸,你让他给面具,也要戴,要蒙面要当大侠。爸,要面
想起刚刚方元清交待,方善水心底猛地酸,搀着方元清手臂,仿佛怕惊扰到什般低不可闻地道,“师父,们走吧,徒儿带你回家。相伴十三年,不孝徒弟没什能报答你,你最后嘱咐,定会妥善完成。”
方善水扶着方元清出门,看到他们身影来往行人,纷纷让开路绕道而行,大多数人不敢多看,目不斜视地走自己路,但也偶有二远远驻足观望。
残阳伶仃照在方善水和他扶着方元清两人身上,显得两人身影越发古怪起来,仿佛带着抹阴凉冰冷铁锈味,从压抑空气中缓缓沁来,让人不觉心底发毛……
驻足行人们再不敢多看,加快脚步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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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善水买好车票,将切收拾妥当,酉时日落之际,等在方元清门外。
很快,房门被从里推开,看到方元清头戴斗笠走出来,方善水蓦地惊。
这斗笠,方善水少时随方元清赶尸常会见到,那是戴在死尸头顶,防止尸体曝晒惊魂而用藤编斗笠。
方善水:“师父……”
“走。”声音从斗笠布帘下传来,粗哑僵硬,简直不像是活人声音,完全有别于几个小时前方元清。
火车站里人来人往,看到头戴斗笠方元清,都非常诧异。
这都什年代,还有人戴这种古老尖顶面纱斗笠,而且这个斗笠人旁边还站着个面具人,简直是怪人扎堆。
检票进站时候,检票员大妈拿着票上下左右地打量着方元清师徒俩,要不是检票人多,估计她会非常乐意拿着放大镜来研究研究。
进车厢,方善水很快找到座位,路护着师父到座位上坐好。
方善水明显感觉到师父手更凉,皮肤也慢慢失去血色,方善水心里难受却毫无办法,这种无能为力感觉让人绝望。
除个走字,方元清再没说什。
方善水知道,此时师父已经等于是不在,心神悲痛间,仿佛回到数小时前,在厅堂见师父最后面时情景。
【徒儿,为师大限来得太突然,得靠你送这最后程。交待你第件事,是落叶归根。】
【由于子时之前,必须待在阳气极旺盛地方,所以们得先乘坐火车。酉时阳气将尽未尽之际出发,到怀云镇,差不多就过子时最危险时刻。下火车你在前面带着走,你记住,在这之后,你不能和说话,也不要回头看。】
【你须得连夜赶路,在天亮之前赶到道观。道观后山琅琊洞里,为师早已为自己备好棺木。你将为师领到棺木前,之后要先对为师说句,‘到家,小心门槛’。待入棺,你就把头上斗笠拿下,快速合上棺盖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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