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房间内,洛星摊大饼似地翻来覆去,浑身就像在油锅里煎炸那样难受。
对他来说,刚过去个月简直就不是人过日子。
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和钟年初恰当距离,生怕越界惹得钟年初不适,分分钟结束和他兄弟情。
本来,放假对他来说是种解放,但想到两天半见不到钟年初,他又烦得要命。
万,钟年初在他看不到地方突然想通,发现没他这个哥们儿其实也挺
百日誓师之后,高三正式进入最后冲刺阶段,成堆模拟题跟不要钱似地疯狂加印,个月下来,整个教室都变成白花花片。
对此,洛星游刃有余,周考次比次考得好,用李华话来说就是“宛如开挂”。
可他明明比大多数人学得都要轻松,却依然觉得很累。
是心累。
时间晃到月假。
没过会儿,洛星自己就受不。
他先是大声和李华他们讲几句话,夸张地大笑,然后对着空豆浆杯顿猛吸,故意发出难听刺耳声音,试图引起钟年初注意。
结果他吸到腮帮子都痛,也没能让钟年初看看他,哪怕是简简单单地瞥。
洛星揉着脸,闷闷不乐地把豆浆杯投进三米之外垃圾桶。
他心里极度不平衡,凭什钟年初可以装得这风轻云淡,而他就要处处小心翼翼,比扫雷还谨慎?
原本还若有所思洛星这才回过神来,他愕然发现,自己和钟年初不知什时候竟走得这远。
他立马拉开萧音,把搂住钟年初肩膀:“胡说,俩八年好吧?”
萧音白他眼:“好好好,你俩最好给海枯石烂。”
钟年初看向洛星,对上洛星理直气壮视线,又被洛星心虚地躲闪掉。
中午太阳大,钟年初没穿外套,温热体温透过单衣传到洛星掌心,让他不免又想起那晚在小巷里滚烫。
放学路上,洛星和钟年初依旧是不远不近地走着,洛星满怀期待地等路,也没等到钟年初开口邀请他去他家里住。
他明明很早之前就和钟年初提过,冲刺阶段要随时盯着他学习,包括放假。
洛星不相信钟年初会忘,他只是不想罢。
于是,两人就这平静地在路口分别。
回到家,爸妈都去工厂值夜班,洛星心里憋着股气,根本没劲儿吃饭,直接回卧室扑到床上。
洛星心横,灰溜溜地蹭回去。
他先尝试性地用胳膊肘贴着钟年初手臂走段路,发现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不适之后,立刻更进步,小半个身子都叠在钟年初身上。
他假装看树看天看云,就是不敢看钟年初。
钟年初并不知道洛星在搞什鬼把戏,但主动投怀送抱这种事,他当然是没有任何异议且欢迎。
*
AO有别。
洛星咬着豆浆吸管,默默放开钟年初,然后自动移开十厘米绅士距离,既不会显得太刻意,也让其他人完全没有插足机会。
然而,这十厘米距离却如同道天坑,哐当下就砸在钟年初心坎儿上。
钟年初没有再看洛星,双手插兜,目视前方,如洛星所愿和他不再发生丁点肢体和眼神接触,平静得令人发指。
平时被钟年初惯上天洛星,什时候受过他哥这般冷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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